一個星期之後,東湖花園,譚曜文的住所。上午10:00。
譚曜文身上散發著還未消去的酒氣,趴在被子亂七八糟的床上。前一晚在酒吧的宿醉再次讓他像死人一般昏睡在床上一動不動。今天是禮拜六,按照他的日常,應該會睡到下午自然醒。杜娘也習慣性的在房間裏到處飄來飄去,時而打掃衛生,時而看看電視。
突然一通來自事務所的電話打擾了譚曜文的夢香,正在酣睡的他遲遲不接電話。杜娘從客廳飛進臥室,看著睡死的譚曜文翻了一個白眼拿起他床頭的電話。是上官清打來的,可是鬼魂沒有辦法通過通訊信號傳遞聲音。於是杜娘將電話掛斷,給上官清發送了一條信息:“曜文還在睡呢。我是杜娘,什麼事情啊,清。”
“恩,喊醒他。洪四來了,今天有事情要宣布。讓他收拾收拾趕快過來。”洪四,是事務所最高層七S探員之一。整個事務所,分為S,A,B,C,D5個等級。D級是調查員,C級是資料管理,上官清也就是C級。B級以上都是探員,B級探員主要是驅魔,A級探員主要是負責降服會施法控鬼的巫師。而S級是最高管理層,隻有7人。平常都是隻有一個S探員在事務所,是一個叫況燕的女人,她負責內務。而洪四負責外務和傳達上級命令。
收到上官清的消息,杜娘放下手機就立馬搖晃著譚曜文。“曜文,曜文。起床了。”
“搞什麼啊,讓我好好睡一覺,求你。”譚曜文懶洋洋的翻過身去,閉上眼睛又繼續睡覺。
杜娘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很難醒,但是上官清催的這麼急。杜娘想了想,突然躺在床上從譚曜文的身後一把抱住他,然後進一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順著腹部往下摸去,用嬌柔的口吻輕聲的說道:“曜文,起床嘛。”
這一下讓譚曜文立馬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度娘的手,翻身坐在床上。“你要幹嘛?”
杜娘看著害羞的譚曜文,妖嬈的躺在窗邊,捂著嘴笑著說道:“人家喊你起床嘛。”接著用一隻指頭輕輕的戳著譚耀文結實的腹肌。
“你在這樣信不信我把你送到馬鴻飛哪裏去。”譚曜文僵硬的坐在床頭,一副嚴肅的表情說著。“剛剛打電話什麼事?”
得逞的杜娘樂嗬嗬的翻過身,用背靠在譚曜文的身上說道:“上官清,他說洪四來了,有事宣布。”
“恩,知道了。”說著譚曜文將度娘輕輕推動了一下,轉身下床。“我洗個澡,幫我選件外套。”
“要不要幫你搓背啊。”杜娘翻過身來,坐著靠在床頭不停的向譚曜文暗送秋波。譚曜文沒有理睬她,直接走進了浴室。趁著譚曜文洗澡的時間,杜娘將髒亂的床單換下,並選了一套駝色的西服擺在床上。大聲的對浴室裏的譚曜文說道:“我給你放床上了,前幾天我們去商城買的那套。別老穿深是的,多難看啊。”
譚曜文聽到後並沒有吭聲,而是扁了一下嘴。就像衝涼一般,譚曜文5分鍾就完事了。洗完澡,穿著衣服到上車趕路,譚曜文幾乎都沒有說什麼話。而杜娘卻經常和他說一些有的沒的,他都是簡短的對話帶過。兩年的時間裏,幾乎每一天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譚曜文不想和杜娘太多的說話,因為每一次對話沒幾句都會回憶起兩年和自己女友分離的痛苦。
三年前,譚曜文還是個警察。他不是通靈出身,也看不見鬼。而他的女友是一個通靈師,叫張蕊。張蕊的家族是道家的分支,也是少有的火居道士。祖先創建門派叫轅門,祖上有訓世代清除玩弄鬼魂的術士。當時有一個強大的術士自稱刑天,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來曆。他想要通過魂魄的祭祀打開陰界大門,而張蕊在追捕他的時候不幸身亡。與她同行的師兄龍毅然搶走了刑天的魂戒,雖然不能降服這個術士,但是沒有魂戒的力量就沒辦法打開陰界大門。
刑天為了拿回自己的戒指,告訴譚曜文有辦法能夠讓張蕊起死回生。譚曜文失去張蕊後心痛不已,接受了刑天的條件。當譚曜文從龍毅然手裏偷到魂戒與其交換的時候,而刑天得到了戒指害怕張蕊的複活妨礙他開啟陰界之門,就用封存在法器裏的杜娘換掉了張蕊的複活機會。
譚曜文看著張望窗外的杜娘,一聲不吭的靠在的士車的沙發上。三年來,杜娘都像保姆一樣幫他整理家務,慢慢的他也習慣了有杜娘的生活。雖然他覺得杜娘是一個非常賢惠的人,但是始終人鬼殊途,譚曜文也搞不清楚對她的感覺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