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呈祥,你給我聽著。”
“限你們馮家三個月內,把摧毀的楊家村重新建好,給每戶村民發放一百萬的精神損失費。”
“如若不然,在下不介意踏平馮家。”
聲音如同雷聲般在天際回蕩,楊小天卻已經消失不見。
對麵大樓上,馮呈祥也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氣憤過度,總之麵色鐵青。
周圍各路記者的詢問聲,好像炮彈一般,輪番轟炸。
“馮先生,聽說即縣先後有不少村莊被你們暴力拆遷,楊家村不過是其中一個,請問誰給你們的權力這麼做?”
“你們的工地被毀,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你們所采取的報複行動麼?”
這幫記者是唯恐天下不亂,對於他們而言。
誰的家被拆並不重要,損失多少更與他們無關。
他們在乎的是這背後的新聞價值,能否吸引觀眾的眼球。
早就有手下將記者擋開,馮呈祥麵色難看的匆匆離開。
臨走之前,還沒忘記命人把範老的遺體給帶走。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早就血肉模糊了。
坐在加長版的凱迪拉克車上,馮呈祥既憤恨難當,又恐懼不安。
楊小天是先天高手,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
否則,自己斷然不會被他一掌抽飛。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範老竟然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想到對方不過是個高中生,比他還小了好幾歲,就取得了如此逆天的勢力。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揉了揉眉心,滿臉後悔之色,說道。
“是我之前大意了。”
“通知家族,派高手過來。”
“明白!”
開車的司機是名幹練的中年男子,一點頭,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與此同時,在維市郊區。
城市的最西南角上,有一片深山老林,荊棘密布。
一道人影在林中急速穿行,快若閃電。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胸前有一道貫穿傷,血汩汩地往外冒,將衣衫都給染紅了。
在他的腳下,有一團元氣隱現,可以斷定此人乃是先天高手。
男子邊逃邊往後張望,眼中帶著無限的驚恐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後方高空,飛來大片烏雲,將太陽都給遮住了,巨大的陰影籠罩了這片樹林。
勁風呼嘯如刀,壓得林中的參天古樹匍匐彎腰。
直到距離地麵近了,方才看清楚。
這哪裏是什麼烏雲啊,分明就是一隻巨大的手掌,帶著滔天威壓,轟然砸落。
那淩厲的氣勢,就好像從山外飛來一座大山,能摧毀一切。
“哼,區區一個先天六品,也敢跑到馮家來撒野。”
“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去死吧!”
話剛說到一半,巨掌就壓倒了那男子的頭頂。
那夾裹的巨大風壓,將四周的參天古樹全部摧毀,地麵直接凹陷,塵土飛揚。
噗通——
男子跪倒在地上,兩膝蓋深深地陷入土裏。
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身上皮膚多處開裂,巨大的風壓令他頭都抬不起來。
“大神饒命,饒命啊……”
男子跪在地上,好像一隻可憐的鵪鶉瑟瑟顫抖著。
他好歹也是先天六品高手,在這個築基強者不出的世道裏。
那絕對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可如今卻跪地求饒,說出去誰會相信。
可就在巨掌即將要砸落在他腦袋上的時候,噶然停止。
如此,沉默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
四周一切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滴答滴答——
男子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大氣不敢喘,豆粒大小的汗水,不住地從額頭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