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有修為高深的武者,能依稀分辨出。
那道白光,赫然是一把長槍,槍尖旋轉之間,生生破開虛空,發出陣陣尖銳的嘯叫聲。
這股強悍的氣勢,如同長虹貫日,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哢嚓!”
半空中,那架牛逼哄哄的直升飛機,登時被這道匹練給斬成了兩半。
橫截麵處,齊刷刷的光滑如鏡。
飛行員的一條胳膊更是被斬了下來,慘叫不已。
血從高空中灑落下來,好像下了一陣血雨。
血腥味彌漫,又引來下方不少鯊魚,時不時地躍出海麵,露出猙獰的獠牙。
夜光下,看上去令人心驚膽寒。
半空中,直升飛機發出一陣哀鳴,一半掉入大海,另外一半砸在甲板上。
幾個來不及躲閃的富二代,當場被砸傷,慘叫聲此起彼伏。
惶恐不已的眾人,四散逃竄。
那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好像一把飛刀,四處亂飛。
而方才站在艙門口的那名男子,身形在空中幾個倒卷,穩穩地落在甲板上。
剛好那螺旋槳飛到他身邊,飛起一腳,踢向楊小天。
“噗嗤,噗嗤!”
所過之處,接連將幾名富二代給斬成了兩半,帶著猩紅的鮮血,朝著楊小天電射而來。
柳家的人果然手段殘忍,為了鏟除敵人,不惜傷及無辜。
後麵,歐陽妮妮嚇得麵色慘白,忍不住地發出一聲尖叫。
楊小天冷哼一聲,屈指一彈,元氣凝聚成勁風打在螺旋槳上。
“嗤嗤嗤!”
螺旋槳又朝著那人飛去,比先前的氣勢更加狠辣。
那人爆喝一聲,大披風陡然甩出,宛若一塊堅不可摧的鋼板,瞬間將螺旋槳給擊成粉碎。
但他也被震得接連後退了數步,最後,才紮馬步勉強穩住身形。
而此時,眾人才看清楚此人的長相。
約莫四十來歲,兩道劍眉上揚,好像懸著兩把利劍。
尤其是那雙眼睛,折射出逼人的寒芒,似乎眼鏡蛇那陰冷的菱形瞳孔。
隨時都會暴起殺人,令人心驚膽寒,根本就沒有跟他對視的勇氣。
見到此人之後,柳少大喜過望,快步走到那人身邊,連聲說道。
“叔叔,我爸怎麼沒來?”
那男子沉聲說道。
“大哥是家主,豈能輕動。”
“再者說,他正在閉關,得三天之後才能出關。”
他說話的時候,並不看旁邊的侄子,隻是死死地盯著對麵的楊小天。
心中震驚不已,方才短暫的交接,兩人算是試探對方的底細。
從這年輕人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但也僅此而已,在他看來,楊小天終究是頭初生牛犢,分分鍾就能給滅了。
就聽他冷冷地說道。
“小子,我不管你跟我侄子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管你們誰對誰錯。”
“你殺了我的人,搗毀了我的飛機。”
“今天若不將你千刀萬剮,那我柳家何以震懾紫海省。”
說話的功夫,他緩緩地朝著楊小天走來。
每走出一步,身上的氣息就跟著強大一分。
與此同時,他的容貌也發生了變化,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氣,讓他看上去神態威嚴,不容侵犯。
楊小天依舊沒有站起來,依舊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依舊悠閑的喝著橙汁。
“我要滅的人是這畜生的父親。你算個什麼東西。”
“滾!”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穿過甲板,望著在夜空下,呈現漆黑顏色的大海,根本就無視此人。
在他看來,這人雖然要比馮呈霸強大。
但也是借助某種秘法強行突破至築基境界,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領悟武道的真諦精髓。
更不要說探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武道之路。
這種突破,隻是形式上的突破。
實際而言,他的眼界,以及對武道的理解,依舊停留在先天境界。
騾子永遠是騾子,比不得千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