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省之間的地下世界,曆來不和,彼此之間,征戰不斷,流血事件,時有發生。
但不管鬧得在怎麼厲害,死多少人,從來不會驚動警察。
這是地下世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若是壞了規矩,會引起眾人集體討伐,今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了。
江東省,某富人區,某棟別墅。
從外表看,這棟別墅跟其他別墅,沒什麼兩樣。
但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
在別墅周圍,時常有穿著便衣的男子出現,他們個個目光敏銳,竟然都是先天武者,實力不俗。
而且,耳朵裏塞著耳麥,相互之間,不時地聯係幾句,通報小區周圍的情況。
除此之外,別墅院子內,更是有十幾名便衣男子,分散在各個角落,不時觀察四周動靜。
而且,在別墅的草叢、花壇、樹上等各個隱蔽角落裏,安裝了不少攝像頭。
一句話,這裏防範森嚴,連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此地就是江東省地下世界頭號大佬江別鶴的府邸。
此時,在別墅內一處密室內,三省份的大佬齊聚一堂。
坐在中間的是名遲暮老者,臉上皺褶叢生,遍布老年斑,就好像一截苦樹皮似得。
往往沒說上幾句話就會咳嗽,上氣不接下氣。
看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咽氣。
此人就是江東省頭號大佬,江別鶴,為人心狠手辣。
坐在他左側的是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敦厚老實,穿著普通的黑色夾克衫,一雙大手布滿了老繭。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田間地頭上除草的大伯呢。
他是江北省地下世界大佬,劉明川,別看一臉的老實樣兒,實則為人極為腹黑。
坐在他對麵的,是名穿著紫色修身旗袍的妖嬈美婦,身材凹凸有致,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波光粼粼。
男人隻要被她瞧上一眼,魂兒都被勾走了。
她就是江南省的龍頭大佬,外號罌粟,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字。
罌粟雖美,卻有毒。
用來形容她,在貼切不過了。
但即便如此,追求她的男人,依舊趨之若鶩,死在石榴裙下的更是不計其數。
三人當中,江別鶴的勢力要稍高半籌。
又是在他的地盤上,說話的底氣自然硬了三分。
“咳咳……我的意見是……先去南疆尋找蘊靈果……咳咳……”
從身後侍者手中,接過一杯茶喝了,喘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
“至於那個……咳咳……楊小天……等回來在滅了他……”
江北省大佬劉明川,吧嗒吧嗒地抽了袋煙,說道。
“這小子於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柳無意。”
“下一步要對付,就是我們。”
“他這是在向我們,發出挑釁的信號。”
“我恨不得現在就滅了這小子。”
說到最後,那張老實敦厚的臉上,殺機浮現。
他過了大半輩子刀口舔血的生活,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
隻有他滅掉別人的份兒,誰又敢挑釁他呢!
罌粟撫摸把玩著自己修長性感的手指,舔了舔舌頭。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我要這小子死在我的石榴裙下。”
“但不是現在。”
“據我所知,得知蘊靈果消息的不止我們。”
“若不盡快行動,恐怕被他人捷足先登。”
江別鶴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才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咳咳……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出發,咳咳……”
“南疆巫風穀,危險重重。大家各自小心,咳咳……”
他捂著胸口,身子佝僂,猛烈地咳嗽著,肺似乎都要被咳碎了。
劉明川跟罌粟一聽“巫風穀”三個字,麵色一變,眼中相繼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
似乎那裏就是地獄,惡魔橫行,厲鬼叢生,恐怖無限,令人望而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