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臉色不禁茫然,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敲門?
想歸想,走過去,打開門,入眼的,確實歐陽軒焦急擔憂的眼神,一時間闖入那幽深的瞳孔,白月影微微怔愣,之後有些訝異的開口:“軒,這麼晚了。你來這裏有什麼事?”
她心想:最好又事?她最不耐別人半夜瞧房門了。
夜色淒涼,寒薄的冷意隨著微風輕拂而來,不覺,她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歐陽軒眉頭始終深擰著,一福心事重重的摸樣。
她問他,他不答,心下有些不耐,:“既然沒事,我要睡了。”
說著,便準備關門,歐陽軒驀地察覺自己有些出神,連忙伸手按住欲要關閉的房門。
“婉瑤……”他焦急之下,喚出了葉婉瑤的名字,察覺不對,慌張改口:“影,等等……”
白月影狐疑的看向他,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他似乎喚出了什麼婉瑤……
“什麼事嗎?”
歐陽軒甚是猶豫,不過開始帶著試探性的吞吐道:“影,你……你有沒有聽到簫音……”
簫音嗎?他大半夜的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心中似乎有一種疑惑感頓生,她靜靜的望著他,臉上平靜的異常,似乎帶著一種淡淡的薄涼。
片刻,她似是沉吟的開口道:“大半夜哪裏有什麼簫音,估摸著你是做夢了。”說完,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歐陽軒懸著的心還沒有方向,雙眸緊緊的盯視這她,似是在研究她話語間的準確性,片刻,似乎沒有什麼破綻,他總算是有些放心了。
宛然一笑:“是啊,看來真的是做夢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去休息吧。”
說完,轉身朝著一邊的房間走去。
白月影看著那背影深覺似乎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有發覺的……
關上房門,一切似乎又回歸道了方才,隻是那簫音似乎已經不再了,不知怎的,心底竟然由升一種失落感……似乎對那簫音期待的很……
如此矛盾的情況下,白月影悻悻然的睡下……
這一睡,便是睡到了隔日的晌午,若不是歐陽軒敲門喚醒,她相必還在於周公相會呢……
歐陽軒亦是一夜未曾合眼,那熟悉的簫音不停的在撩動著心弦,怎的都無法安定,因為太熟悉,以至於竟然會有些害怕。
他來了?他在陵城?一係列的疑問都一股腦的鑽進腦海,如果他見著影,會怎樣?影會不會想起他?會不會離開他?
以他和林家的關係,似乎出現在此也不足為奇……
那時,他一腦子的煩憂和疑惑將心堵的慢慢的,任那簫音逝去,他仍舊擔憂無法入睡,不得已,他還是敲響了她的房門,當看見她的那一霎那,似乎那顆心終於安定了。
無論是葉婉瑤還是白月影,始終都牽動著他的心,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他絕不會放手……
蘭玄閣,位於林家堡最隱蔽的竹林中,那片竹林也一直都是林家堡的禁地,除了堡主允許的人以外,所有人都不得接近。
淡淡的幽竹散發著清香之氣,自然的清新,隻覺讓人身心舒坦。
一座竹屋,一台石桌,幾張竹椅,簡陋的環境卻無不透著一種仿若仙境一般的氣度。
桌上泡著一壺清茶,嫋嫋的青煙微微上旋,婉轉流年出嬌美的弧度,香味亦是撲鼻而來。
圍著石桌而坐的是兩個男子,一個一頭銀絲宛如仙人,一個青絲若夜幕神態隨和卻又透著一股凜冽之氣。
“昨晚的簫聲很美……”林子仲喃喃自語,餘光卻看向對麵而坐的男子。
“子仲幾時也研究樂器了?”男子語氣魅惑卻透著一股凜然。
林子仲伸手到了一杯茶水,:“對美的事物,我一向都很感興趣。”
男子指腹輕輕的摩擦這桌上的杯盞,修長的指尖白的宛如白玉。
“聽說歐陽軒住進了林家堡?所為何事?”
“哦,這是我也略有耳聞,據說是為了蒼月草。”林子仲眉頭微蹙,昨日他不在家,沒有見到歐陽軒,不過聽聞堡裏傳來的消息,歐陽軒竟然是為了蒼月草?
說到底,他還是微微有些訝異,不過據說是為了他那個未婚妻。這倒是讓林子仲微微有些趣味。沒想堂堂的歐陽堡少堡主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前來不對頭的林家堡相求。
男子凝眉,手上的動作一滯:“他要蒼月草?”
林子仲點點頭,神色一如既往,:“據說是他那個未婚妻的師傅中了重毒,危在旦夕。”
“那個女人,查的如何?”他聽聞未婚妻三個字,不覺心中由升一種異樣。
林子仲臉色一愣,轉想也是,於是答道:“據聞是從小在歐陽堡長大,是個孤兒,據聞一年前不慎跌落山崖,後來一直在歐陽堡的紫竹林內修養,至於未婚妻一說,倒是沒有查出些眉目,其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