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青炎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金項圈,嘴角上揚著,一副有恃無恐模樣。
“你……你剛才說隻要我救了你,就幫我找黃天白,並沒有說要解開項圈的啊。”
我咬牙,對著蛇青炎喊了聲。
他冷笑一聲,輕聲回答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所謂事事皆有變化,剛才的條件是在那個時候定下來的,所以在現在就不管用了,如果你想要我幫你,那就按我說著,去找那姓馮的老太婆要摘下項圈的法子,否則我可不會幫你的哦。”
蛇青炎眉眼帶笑的對著我說著,完全是在耍無賴。
他那樣子完全是吃定我似得,以為我沒法子治他了?
當下,我哼了聲,看著蛇青炎道“你確定不幫我?”
“如果你不能取下這項圈,我就不幫你。”
他重複一句,語氣格外的堅決。
我知道和他多廢話也沒用,於是就閉上眼念起了馮姨交給我的咒語。
隨著我嘴巴張合,蛇青炎先是一愣,很快的他脖子上的金項圈就冒起光來,然後不斷的縮小。
這回,蛇青炎再次體驗到了剛才的痛苦,當即跪在地上,然後對著我求饒道“別,別念了,我錯了,我帶你去,我帶你去找那黃皮子還不成嗎?”
聽此,我睜開眼,砍了他一眼,冷聲道“那還不起來,帶路!”
蛇青炎喘著粗氣,他用怨毒的目光看了我會,這才站起身,然後扭頭走出房間。
我緊忙跟了上去,而胡九在這時也變成了小狐狸的樣子,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此時此刻雖然是下午六點鍾,可外麵卻是全黑了,而客棧的一樓大廳沒有一個人,好似所有住在客棧的弟馬和仙家全都休息了一樣。
蛇青炎帶著我下了樓,之後離開了客棧。
我們走出客棧後,蛇青炎便一路朝著山上走去,進入了濃濃大霧之中。
因為四周霧氣的關係,我是緊跟著蛇青炎,生怕走丟了。
而蛇青炎就好像在腦袋裏裝了一個gps導航似得,明明那大霧弄到看不清前方的,可他卻能認準方向,腳下步子從未斷過。
就這樣,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蛇青炎忽然對著我說了句“到了,就在前麵。”
“到了?”
我愣了下,不知道蛇青炎說的“到了”是個什麼意思。
結果又走了一會,他居然帶著我來到了一間極為破舊的茅草屋前。
那茅草屋一看就是好久沒人住的樣子,整個屋子上都被爬山虎等植物給侵占了,而門前更是雜草叢裏。
“這是哪啊?”
我看著茅草屋,心裏差異。
蛇青炎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走到茅草屋前,撥開雜草和門上茂盛的植物根莖。
他用力的推了下茅草屋的大門,隨著嘎吱一聲,那門開了,而裏麵立馬有一股子黴味發出來。
蛇青炎也不在乎,在門開的瞬間就走了進去。
我捏著鼻子,遲疑了幾秒,也跟著胡九走了進去。
茅草屋裏麵並不大,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雙桌椅。
蛇青炎站在屋子裏,四下看著周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
“喂,你帶我來這裏幹嘛?不是說帶我去找黃天白的嗎?我告訴你啊,如果你騙我或者耍詐的話,我就念咒弄死你。”
我沒好氣的威脅著。
聽到我的話,蛇青炎冷哼一聲,扭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嘴裏低聲道“那黃皮子身為婚禮的新郎官,現在肯定是在金花教主的府邸被好生照顧著,這一點你不會猜不到吧?”
我當然是知道黃天白在金花教主的府邸了?所以我才要讓蛇青炎帶我去的啊!可他倒好,把我帶到了這麼一個破茅草屋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居心。
見我一臉的不耐煩,蛇青炎繼續說道“金花教主的府邸戒備森嚴,從外想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隻能從裏麵進去。”
“從裏麵進去?什麼意思?”
我被蛇青炎的話弄得有些蒙了,他卻是得意的笑了下,然後走到破舊的木板床邊,用力的將那木板床推到一邊去。
這個時候,我發現,在那木板床的下麵居然有一扇門。
蛇青炎蹲下身,伸手抓住門上那生鏽的鎖頭,然後用力一拽,頓時鎖頭連帶著鎖鼻子全都被拽了下來。
沒了鎖頭,蛇青炎便是拉了下門板,將那扇門打了開。
我湊過去瞧了下,發現門板下麵連著的是一節節石頭台階,而台階再往下卻是看不透的黑暗。
“這……這……”
我指著下麵,聲音有些磕巴的看著蛇青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