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從房頂閃下來,約摸二十歲左右的俊俏少年,竄到孟南潯床邊。
孟南潯不禁擰眉,毒又深了,感知力大大下降,連有人靠近他都絲毫不察。
“大人,你怎麼把錢給喬仙琅了!”
“夏澈?”怎麼在這?明明派他去跟喬仙琅去了。
“是屬下。”夏澈吞吞吐吐、欲語還休。
“有什麼話要說?”
“大……大人,常日一提喬仙琅你就沒有好臉色,方才你怎麼放任喬仙琅勒索你啊?”
話音剛落,孟南潯的臉就黑了。
“她勒索我,你怎麼不出來阻止?”思及被騙,孟南潯的眸深了深。
“是大人你說,讓屬下不要輕舉妄動。”夏澈垂首,這次可要被喬仙琅害慘了!
孟南潯是誰?天朝第一奸臣,聖上也要敬他五分。隻有他坑別人的份,哪裏被人坑過?還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思及此,孟南潯一個大氣沒喘過來,昏了過去。
待回到秘密基地的時候,小黑屋裏空無一人。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既能離開這裏,說明他沒什麼事,就算死了,也和她喬仙琅無關。
思及此,仙琅鬆下一口氣,隻見床上有個玉牌,‘都督府’三個大字赫然入眼。
仙琅想都不想,直接把玉牌揣到兜裏,這都督府令牌可是千金難求,以後肯定是有大用處的。
回府的時候已是半夜,路過長公主府正好看到紫萼慌裏慌張的帶著幾個侍女出府來。
長公主府又出了什麼事?
思及午時紫萼滿是愛意的神色,仙琅就打算旁若無人的走過去。
未料紫萼看到了仙琅,過來朝她打招呼道:“雲公子。”
仙琅佯裝淡定,道:“紫萼姐姐。”又道:“紫萼姐姐,你們這麼急,可是長公主殿下的小雪兒又丟了?”
偶遇仙琅,紫萼微微頷首,抑製住心底那抹驚喜,循規蹈矩的答道:“殿下的小雪兒沒丟,殿下讓紫萼去請兵馬司右將軍夫人。”
若說做客,大半夜的去請人家做客?那就隻剩一個可能,長公主破相了!兵馬司右將軍夫人,是長安很有名的美容聖手。
仙琅蹙眉,好心提醒道:“今兒下午我路過右將軍府,聽人說右將軍陪夫人回了江南老家,你們這一去怕是要撲個空。”
“薛夫人不在家,紫萼姐姐,怎麼辦啊?殿下的臉向來都是薛夫人保養的。”紫萼身後一個口快的侍女麵露急色。
“是不是雲公子看錯了?薛夫人也許沒和右將軍回江南。”又一個侍女道。
紫萼不語,她是全身心的相信仙琅的,但思量片刻,便道:“你們幾個,拿著公主府的令牌去右將軍府走一趟。”薛夫人在的話固然是好,若是不在……
那些侍女離開後,紫萼突然麵露欣喜的看向仙琅,“雲公子,雲家除了衣鋪,是不是還開了一家胭脂鋪?”
仙琅一個激靈,摸不清頭腦的點了點頭。
“聽人說,雲家胭脂鋪時不時還有高人坐鎮,會給顧客看臉的膚質適合什麼類型的胭脂水粉。雲公子,可否請那高人前來,看看我家殿下的臉。”不愧是長公主身側的侍女,腦袋轉的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