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白風華冷笑著,“你都說了,認栽了,還配知道我名字?”白風華那不屑的態度讓刀三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居然會有這麼狂傲的人,剛握緊了手中的刀,對上白風華那冷冽的眼神,刀三握著武器的手又鬆了下來。這個少女,她有狂傲的資格。他毫不懷疑,如果他敢動手,這個少女會有很多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來吧,有問必答的話也許你明天還能見到太陽。”白風華漫不經心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也不管刀三,拎著空元就朝營地方向走去。
刀三默默的看了眼白風華的背影,認命的跟了上去。
他雖然是殺手,能夠不死,沒有人會故意找死的。
當白風華回到營地將叫化雞從火堆裏扒出來時,白子墨和安少銘才吵吵鬧鬧的趕了回來。
白子墨一看見白風華,馬上撲了過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姐,我跟你說,我殺了三個,活捉了兩個,少銘才殺了兩個抓了兩個,是不是我比較厲害!”
“哼,不過是幾個三級四級的垃圾,全都殺光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安少銘一個白眼飛過去,將手裏牽著的兩個俘虜跟白子墨抓回來的那兩人綁在了一處,蹲在了白風華身邊,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風華:“白姐姐,我好餓……”
白風華抬手給了安少銘一個爆栗,將手裏香氣四溢的叫化雞掰了半隻遞給空元,又掃了眼膩在她身邊的白子墨,冷哼了聲:“都受了傷了吧,別以為把傷口包紮過了我就看不出來!差距這麼大,活捉很難嗎?一個殺了三人一個殺了兩人,還好意思爭誰比較厲害,你們怎麼不想想,為什麼隻是幾名戰氣三級,最高才四級的劍客,可以讓你們兩個戰氣已經到了六級的,費那麼長的時間才搞定,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白子墨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姐,我跟你說,他們都很卑鄙下流無恥的,他們……”
“閉嘴!”白風華這個時候臉色卻是一沉,異常嚴肅的嗬斥起來:“沒做好就是沒做好,你現在要學的是如何反省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從別人身上去尋找自己失敗的借口。”
白子墨癟下了嘴。
安少銘沉吟了片刻,低低道:“白姐姐,我們,都太大意了。”
“隻是因為太大意嗎?”白風華敲開兩團泥塊,將裏頭的烤雞一人遞了一隻過去:“先把肚子填飽了,然後,好好思考下這個問題。”
篝火,劈裏啪啦直響,白子墨和安少銘不再說話,都沉默下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丟在一旁的那群黑衣人,坐下來靜靜的啃完白風華遞過來的雞肉,然後自覺的每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思考。
白風華把死趴上白子墨身上不放的樓冰兒給拎了過來,滿意的看著那兩個終於安靜下來的家夥,都是資質極好的人,隻是平時沒人敢對他們這般敲打,也沒人會想到要這樣敲打他們。不過,她也不打算讓他們一口氣就吃成個胖子,隻要開始學會思考,蛻變那是早晚的事情。
“白姐姐。”空元輕輕扯了扯白風華的衣袖。
“去吧,隨便你怎麼玩。”白風華揮了揮手,挪了挪方向,冷眼看著那一群黑衣人。
空元也不介意白風華那副看戲的架勢,站起身朝唯一沒被綁住的刀三走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席地而坐的男人:“你想活嗎?隻要你告訴我,是誰給你們的七日紅,我就讓他們放過你們。”
刀三苦笑,他若是說了,那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不過……
刀三舔了舔有些幹涸的嘴唇,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說,也許今晚會比死還要痛苦。看著就站在他麵前的空元,他的心中微微一動,這個距離,真的很讓人動心啊,隻要挾持了這個小孩,就可以要挾那個少女然後成功逃走吧?
刀三的手輕輕的,緩緩的動了一下。
“嗖……”
有什麼東西自耳邊淩厲的擦了過去,一陣劇痛從耳朵傳來,刀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頓時嚇的差點魂飛魄散,耳垂居然生生的沒了,手上濕漉漉的全是血。刀三忍住沒叫出來,抬頭朝白風華看去,隻見白風華正吃著雞翅,饒有趣味的邊啃邊往這邊瞧。白風華揚了揚手中的雞翅骨頭,笑的燦爛。刀三背心一涼,乖乖的坐了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