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五月初五舉行“入關大會”還剩六天時間,天翠山的準備活動一切就緒。紅袍劍客古雲安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卻心神不定,雖然連續喝了三杯涼茶之後,還是自感燥熱煩悶,正在這時院裏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雲安在嗎?”來人走近房門的時候喊話。

“...大師,您怎麼來了...沒能下山親自迎接,雲安在此謝罪!”聽到門外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和異樣,因此古雲安快步打開房門,沒想到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乃自己朝思暮想的金塔寺方丈白眉大師,因此撩衣跪倒。

“阿彌陀佛,雲安,進屋說話。”白眉大師隨即先到房中,直接坐到椅子上。

“大師,您這是怎麼了?”古雲安看到白眉大師滿頭大汗,頓感不妙。

“哎!”白眉大師猛然打出右掌。

“啪!”紅袍劍客以為對方在試自己的掌力如何,因而沒多想,出右掌迎擊。

兩掌相對瞬間,古雲安驚愕失色,於是及時收住內力。

“大師,你!”古雲安再次注視著白眉大師。

“...”白眉大師點頭回應。

“這...”紅袍劍客的心裏,翻江倒海一般,不該說什麼才好。

“阿彌陀佛,老衲還能趕來天翠山,已是萬幸...”白眉大師雙手合十說道,接著閉門養神片刻。

“...大師,請...”見白眉大師再次打開雙眼,古雲安給其倒了一杯茶。

“...嗯...”白眉大師喝了半杯茶,深出了一口氣,喟然長歎。

“大師,請慢慢道來?”古雲安耐著性子說。

“多日以前,聽說我的師弟銀塔寺黃眉大師病了,老衲為此前去探望...不曾想,我到了銀塔寺被告知,我的師弟黃眉已去了金塔寺,據說也是聽說我病了...很明顯,這其中必有蹊蹺...”白眉大師娓娓說道。

“還有這事?”紅袍劍客用心傾聽。

“...嗯,事到如此,我又翻回身趕到金塔寺,原來,我的師弟黃眉壓根就沒來過...經過再三思慮,隨即,我又派人前往銀塔寺打聽情況,結果,我後來得到消息,我的師弟黃眉大師自從離開銀塔寺之後,就音信全無...阿彌陀佛...”白眉大師說到此,連連口誦佛號。

“黃眉大師他武功深厚,不至於...”古雲安想找出理由,安慰白眉大師。

“生死有命,造化不同...阿彌陀佛...縱觀武林,要說以硬功夫相比,黃眉當然不在話下,不過,出家人,向來慈善,這就難免不受惡人陷害...”白眉大師說完,直視古雲安。

“大師,您後來...”聽出白眉大師意有所指的古雲安,追問著。

“...本來,今年五月初五的天翠山入關大會和七月初七盟主群英會,老衲已準備不參與了...今天到此,是被人逼來的...阿彌陀佛...自從黃眉失蹤之後,我斷定幕後黑手實則是為入關大會和盟主群英會而來,因此,推算我師弟黃眉也許隻是被人軟禁起來,以此來要挾我,更是為了震懾我的大師兄八鬥山的赤眉大師...阿彌陀佛...萬事萬物,靜則動,動則靜,相生相滅...果然,不出所料,在我趕往天翠山魔雲洞的路上,我遭到了幾波截殺,第一次是路過老虎嶺,一位玉樹臨風的年輕人攔住我的去路,先是對我一番說教,大意就是現在的武林,應該是年輕人的江湖,老者歸其老,少郎恨天低...聽得出來,來人乃口蜜腹劍之徒,當然我也急於知道師弟黃眉的下落,因此,話不投機,武鬥起來...”白眉大師接連又喝了半杯茶。

“大師...”古雲安又給白眉大師斟了一杯茶。

“這位年輕人,善用一雙風行掌,我則大力金剛掌抗之,我們整整打鬥半個時辰,盡管我稍占上風,可要取勝也並非易事,正當我打算應變之策的時候,人家乘機收手不打了...最後,對我扔下幾句讚美之詞,人家走了...”白眉大師有些惋惜。

“大師,按您的描述,我敢認定此人正是那冷麵星君葛周天...”聽到白眉大師的敘述,紅袍劍客兩眼放光。

“你們也曾打過照麵...”白眉大師驚奇問。

“大師,數日前,那葛周天用信約我到天翠山黑風口一會,臨別之時,冷麵星君在我麵前就賣弄過風行掌,此掌威力巨大,果然不同凡響...”古雲安談論道。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白眉大師聽罷,頻頻點頭。

“大師,那葛周天之後呢?”古雲安繼續追問詳情。

“此事的第二天,我在經過桃望山的時候,一東瀛浪人再次橫住我的去路,荒山野嶺的跟我談論什麼中統武學,口語糾纏之後,人家說什麼都要跟我切磋切磋...結果,又是打鬥半個時辰左右,這回我是明顯下風,但是對方要想頃刻之間了結老衲的性命,也是辦不到...無奈,那東瀛浪人拜別我後,隱術離去...”白眉大師提起東瀛浪人,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