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繼母的“雷雨情”
智囊團
作者:伍詩詩
打開谘詢室的門,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手拿黑傘、身穿黑衣的男子,他非常瘦,臉上找不到肌肉的影子,全然沒有28歲男人應有的朝氣。
小周坐在沙發靠右邊的位置,隻是挨坐在沙發的邊上,並沒有整個人穩穩地靠著坐。等他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很有磁性的男中音,沉穩,剛毅。
從他坐的位置,我知道小周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而且他谘詢的問題一定是跟“女性情節”有關係。
童年的美好回憶
“小周,今天,你想跟我分享你的什麼困惑呢?”我一直強調“困惑”而非“問題”,因為在人的一生中,“困惑”每天都會出現。
“伍老師,昨天打雷了,您聽見了嗎?”小周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起昨晚的天氣。
“你的困惑跟雷雨天氣有關係嗎?”作為一個谘詢師,我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心中的問題。
“是的,伍老師,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想讓你幫助‘解決’我的心結。”
小周說這些話的時候,緊緊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出生在一個很好的家庭,爸爸媽媽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以後,都留在大學教書,爸爸教中文,媽媽教會計,爸爸27歲那年,有了我。”
“嗯,然後呢?”我輕輕地應答著。
“我的童年非常快樂,爸爸媽媽寒暑假帶我出去旅遊,小朋友們都非常羨慕我。”我看到小周沉浸在兒時的美好時光中。
“可是,這一切在我8歲那年全部破碎了。那天是我的生日,媽媽在取蛋糕的路上被一個喝醉酒的司機撞了,媽媽就這樣離開了我。”小周講到這裏,眼淚像一瀉千裏的洪水,在他臉上泛濫。
雷雨夜,尋找逝去的記憶
我什麼也沒說,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從你的眼淚中我能了解到你承受的那份傷痛,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從極美的天堂,一下子到了黑暗的地獄,那是非常不容易的日子吧?”我不跟他討論失態不失態的問題,因為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小周需要有人來說出他失態背後的心理狀態。
“媽媽剛去世的那幾年,我和爸爸都小心翼翼地不講媽媽,每次不小心提到,我們總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傷痛是那麼深。直到我15歲那年,爸爸娶了我的繼母……”
“繼母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繼母比我大7歲,是爸爸的學生,她一畢業就跟爸爸結婚了。我們三個人很平靜地生活了兩年,直到那件事情打破了平靜……”
“一定是很特別的事情,對嗎?”
“那一年,爸爸去美國做訪問學者,家裏就我和繼母。那個晚上也是雷雨夜,我從小害怕打雷,小時候打雷的時候,媽媽總是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告訴我別怕,我總是在她的懷裏安然入睡。我以為我害怕打雷的毛病已經好了,畢竟我已經17歲了。”
“那晚的雷聲實在太大,我在房間裏尖叫,繼母起身到我的房間,跟我說不要怕,我根本就聽不進去,直到繼母手足無措,緊緊地抱住我。”
“在繼母的懷裏,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女性味道,讓我因害怕而放大的瞳孔慢慢恢複正常,我才發現我緊靠在繼母的懷裏,而且正好靠在繼母的胸前。24歲的繼母,她的胸前就像小鹿在跳動著,那一刻對青春期的我,非常有吸引力。我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摩它,繼母拚命地掙脫,青春期強大的荷爾蒙激素,讓我失去了理智。當下一個雷聲來臨的時候,繼母成了我的女人,我們享受著彼此的身體。”
在爸爸出國的那一年裏,繼母接受了我們的關係,我們經常發生性關係;爸爸回來以後,我們的關係變得隱秘,讓我覺得有深深的罪惡感。很可怕的是,這種罪惡感,讓我有了更深的快感,這種關係,已經有10年了。
現在我28歲,我想過正常人的日子,可是35歲的繼母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我一邊憎惡著一邊沒有辦法抵擋,我該怎麼辦,伍老師?”小周說完這些的時候,眼神是那樣的淒迷、哀怨。
內心拉扯的力量,
靈魂隻有漂泊
聽完小周的故事,我決定先“顧左右而言其他”,再迂回到“焦點”,讓小周有所領悟。
“小周,你從17歲以後,就這麼瘦嗎?”
“是啊,伍老師,17歲前人家叫我小胖,現在我吃得很多,卻總是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