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車站的集合,陸霜降看到陸穀雨居然把馬學軍和方珍珠都給帶來了,不由歎了口氣。
他們這次是去問個清楚,討個明白,結果這看著倒像是去打架的!
方珍珠卻是不肯回去的,“阿霜,我知道以往我很多行為都給你們帶來的傷害,但是這樣的事情,我身為個做娘的,總是不能視而不見的。這回,我必須得去。”
最後,她們便直接去了教育局討說法。
陸霜降身為虞城狀元,那也是有知名度的,特別是她這次的醜聞,上了報紙後,幾乎看報紙的人人都曉得。
她這次特地跑過來教育局,當下接待的人瞧見了她,不由多看了兩眼,“姑娘,你這作弊了,怎麼還能出來見人啊?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雖然這件事局子裏處罰是比較嚴格的,可你這性質太惡劣,不做出點懲罰那不是以後人人都這樣效仿了?”
陸穀雨剛要說話,卻被陸霜降給拉住了,她一字一頓,慢慢道,“這位先生,我沒有作弊。我隻要求見一見你們領導,這件事從發生到蓋棺定論都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是不是太過專斷獨行?以前就是上斷頭台總是還得給人申辯的時間,我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吧?”
其實,陸霜降也曉得,今天或許得不到太大的作用。這時候的僅僅是個村支書和生產隊長都是隻手遮天的,何況是這種地方,但是陸霜降就要賭一賭,就賭他們愛惜羽毛!
“說法?什麼說法?你被舉報作弊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你還想狡辯什麼?我跟你說小姑娘,做人別太較真,你呢,趕緊的回去才是好,我們領導也不在,你就是堵在這也沒用的。”這人顯然是被吩咐過的,哪怕是同情陸霜降,卻是絲毫不肯鬆口的。
若是陸霜降真的是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拖字訣,可能真的隻能忍氣吞聲了。
但是,陸霜降卻不是個肯罷休的,她咬了咬牙,也曉得他們是打定主意要給自己個好看的,她抿唇道,“恐怕是不行的,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個結果的。”
說著,她朝著陸穀雨和方珍珠使了個眼色,兩人頓時就會意了。
陸穀雨當下就喊道,“你們這是汙蔑,我家阿霜明明是靠自己的能力考的,現在你們居然連個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們分明是欺負人!我們可是軍人的家屬,你們這是汙蔑解放軍的家屬,卻還不肯給個準確的說法!”
方珍珠也是往地上一坐,根本不用刻意嚎哭,她隻要一想到陸霜降吃了這個委屈,她這淚水就滾滾而落,“你們這麼欺負人啊,我們都是正正經經的人,你們空口白牙就是汙蔑,我們辛辛苦苦的那麼久,求的也不過是有個改變命運的機會。結果你們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們,還推三阻四的,你們實在是太可恨了,天哪,我可憐的閨女啊,咋那麼命苦啊……”
現在的教育局不同於後世是那種窗明幾淨的大樓,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房,前後左右都連著其他的樓房,門口來來去去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