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也沒仔細打量過許良的臉,但這回她也不得不說句心裏話,許良真的長得不差,比起晏承樓那種矜貴的俊美,他屬於那種幹淨利落的英俊,隻是眸底藏著的一股子邪氣,倒是遮掩住了他立體的五官帶來的清朗。
而這,讓陸霜降感覺很是不舒服。
她見許良根本不鬆手,故而就更加重了力道。
可能是咬得狠了,許良也感覺到了疼,他嘖了聲,掐住了她的雙頰,抽出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見得上麵清晰可見的牙印,還在潺潺流著血,他不由蹙了蹙眉頭。
“嘖,下嘴可真是不留情!原以為是個乖貓,想不到還是個牙尖嘴利的!”
陸霜降趁機在沙發上一滾,逃到了另外一邊,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呸呸了兩聲,“我還嫌你髒呢!”
許良聞言,挑了挑眉,“對我耍嘴皮子,對你也沒有好處的。”
陸霜降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許營長是說話不算話的小人。說好了隻是私下聊兩句,倒是動起手來,也不知道許營長手下的兵,是不是也都是這樣言而無信的小人!我這下倒是知道為什麼你比不過晏承樓了,就這點上,你就輸給了他!”
“你說什麼?”一聽她說自己比不上晏承樓,許良原本還愜意的臉色頓時大變,橫眉倒豎。
“難道不是嗎?至少,晏承樓是個紳士,從來不會對女同誌動手動腳。身為個大男人,說話算話,絕不反口!而兩相對比,你哪兒比不上他?”陸霜降卻是絲毫不懼他發怒。
許良的手微微一握,緊緊地攥住,傷口的血蜂擁而出,他卻毫無所覺,臉色難看至極,“呸,還紳士,他晏承樓也配!也就你們女同誌被他那張光鮮亮麗的皮囊給騙了,他內裏是個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偏執自私,兩麵三刀,滿肚子壞水,裝得一副風光霽月的樣子,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野狼!當初xx不就是吃了他的虧,不然這團長輪得到他晏承樓!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的東西,以為大家真要抬舉了他!”
陸霜降一聽他敗壞晏承樓的名聲,秀氣的眉頭皺緊,“你說什麼?住口!”
“我不管你對晏承樓有什麼誤解,他並非你口中說的那樣的人。”陸霜降抿緊了唇,抬起頭,無畏地對上了許良惡狠狠的目光,“就如你所說,他上頭還有政委還有領導,多的是人監督著,他的職位從來不是靠人施舍來的,是他自己爭取來的。他從沒沒對不起他穿的那身軍裝,他努力又上進,根本不是拾人牙慧。你自己能力不濟,還怪別人比你強,搶了你看中的職位不成?那這世上多少人欠了你的!你這根本就是強盜理論!你不過是看他好欺負,覺得他出身比你低,就該低你一等!你這是嫉妒。”
許良冷笑了聲,“胡說八道!晏承樓好欺負,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我會嫉妒他,分明是他……”
他話沒說話,沒上鎖的門倒是被人給猛然推開了。
“就是這,副校長,有人把我朋友給關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