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降飛快地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晏承樓聽著那頭傳來的嘟嘟掛機聲,一時不由怔了怔,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抬手掩了掩,但嘴角的弧度卻是遮掩不住地揚了揚。
不遠處的警務員見得他掛了電話,還站在那呆愣愣的,他不由好奇地探頭道,“那個,晏團長,您,您用完電話了?”
晏承樓回過神來,見得探頭探腦的警務員,難得地揚了個抹笑容,他抬步就往外走,經過他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警務員還一臉懵逼,隻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的,是我應該做的……”
隻是見得晏承樓虎虎生威的步子,想起剛才晏承樓那沉鬱的臉色瞬間就陰轉晴了,不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抓耳撓腮道,“晏團長咋那麼奇怪啊?剛才看他分明是生氣的呀,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又開懷了?哎,這娶了媳婦的男人都這樣嗎?”
陸霜降掛了電話後就回去洗漱準備睡覺了,金姍姍帶了換洗的衣服過來,早早換了衣服躺在床上了,見到她滾進被窩來,忙團吧團吧被子湊上來,跟她頭挨著頭靠緊。
“跟我表哥都說了嗎?”
陸霜降應了聲。
金姍姍滾了滾,壓住了被角,眼見著被子裏暖和了,她這才轉過去繼續道,“說真的,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大舅一家都是這樣的人,不過我以前看著小魚都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還私下裏看她不慣,每次跟她說話都瑟瑟縮縮的,好像我會吃了她一般。不過,經過今天這樁事,我也是清楚了,她也不是故意如此的,想來是家裏給她造成了這副性格的。”
“我跟你說,我今天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我真的是恨得牙牙癢了。要是換成是我,我非得跟她們拚了不成,管什麼孝順不孝順,沒道理被人欺負到頭上來,被人賣了還得幫著數錢。這人自己都不為自己出頭打算的,把希望起寄托在旁人的良心覺醒,那不是白搭嘛!”
陸霜降聽著金姍姍憋了一天的絮絮叨叨,她閉著眼,本來正在醞釀睡意的,此時,卻是不得不開口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生家庭,這是人生唯一無法抉擇的時刻。小魚本身是個很好的孩子,隻是,父母兄弟的漠視打壓讓她成了這個模樣!若是可以選擇,她何嚐不想如你這般活得恣意!姍姍,對比她,你算是生在蜜罐子裏了,你們想法自然是不同的。”
說白了,晏魚的陣營裏隻有她一個人,而金姍姍則是被偏愛有恃無恐的。
金姍姍聞言,嘟了嘟嘴,不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那成,我以後不說她就是。不過,咱們就這麼耗著嘛?今天可能沒事,但是奶奶和小魚一起不見,就是大舅他們用膝蓋想,也是能夠想到她們是來了城裏的啊!”
陸霜降把她掰正了,“好了,睡吧,我的姍姍公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先睡吧,我今天可困了。”
金姍姍鼓了鼓腮幫子,“你們就瞞著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跟表哥已經商量好了,就是不肯告訴我。不不不,我這次也要幫忙的,你可別撇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