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靈和摘星的人剛剛現身,一個蒙麵的摘星殺手便跳出來衝著孫須生比比劃劃:“你們太不講究江湖道義了,虧你們還自居白道之首,憑什麼要搶我們家的寶貝?兵甲六件本來就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貝,現在他回來了,我都要看看你們怎麼跟他交代?”
孫須生默不作聲,他旁邊的花無淨就替他發話了:“我們憑本事拿回來的東西為什麼要還給你?再說了,你們家的老祖宗就算有意見,你讓他自己來拿呀!不敢,還是不能?還是說……你根本請不動這尊大佛!他來了,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還是孫須生站出來解了圍:“鬼宿城一向以正道示人,巧取豪奪自然不屑為之,卻也沒有任人宰割的道理。念在此物原本屬於爾等,鬼宿願意在用一個承諾來換它,隻要是我們力所能及之事,我們鬼宿義不容辭。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又夾槍帶棒,一時間摘星的人無話可說。說到底,還是鬼宿和孫須生的分量擺在那裏。
就在冷場的時候,巴清家的人來了。龐小淘隻看了一眼就暗叫一聲喪氣--魯斷腸!魯斷腸看見龐小淘,也是相當的別扭,然而卻不得不礙著孫須生的麵子點了點頭:“凡是預則立不預則廢,這次我們共同討伐玄武門,總得有個章程吧。誰衝鋒在前、誰在後麵支援,得到了東西又該怎麼分?”
別看他有理有據的在孫須生麵前談判,龐小淘卻敏銳的發現:魯斷腸背後還有三個蒙著麵的女人!都說巴清家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話事人,怪不得魯斷腸一直偷偷的回頭,扭著頭去看那三位女子。
原來隻是個當傳話筒的小白臉,龐小淘一聲嗤笑:“你也是講道理的人,我們鬼宿一門的都是爹生娘養的肉體凡胎,比不上你們巴清家的黑科技高達。要是你還算是個爺們,那就拿出點誠意出來在前麵頂著,要是你說話不頂事,那就老老實實跟在後麵吃灰,打怪掉寶神馬的靠邊站!”
龐小淘這話說的是兩頭堵,魯斷腸一聽頓時漲紅了臉,偏偏又找不到錯處,他身後三個女人狠狠的盯著龐小淘,眼睛裏就像冒著火,這一次龐小淘是把她們得罪狠了!
幻影門一夥人早早的就來了,卻隻在暗處一言不發,領頭的那個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斯斯文文的帶著副眼鏡,穿著藏藍色的長袍還係著一條雪白圍脖,看上去像一位老派的文藝青年。這人一直在暗中觀察,什麼話都沒有說。但他越是這樣,龐小淘心中就越添一絲忌憚--咬狗不叫,叫狗不咬,這人越不吭聲,就越摸不清他的底線,看來下這個人才是最應該留意的!
就在魯斷腸還要站出來反駁龐小淘的時候,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懼意,原來是刀馬旦已經悄然來到龐小淘的身邊。
刀馬旦一向以強勢著稱,眾人早就領教過,他們扭頭就走,終於開始了討伐玄武總舵的征程。
麵對未知的征程,龐小淘抬起頭,望著陰沉的天空,即將開始一場吉凶難料的戰鬥,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你說這次,能碰到大哥嗎?”
他身邊的刀馬旦搖了搖頭:“不確定,我們的情報還不能滲透到玄武總舵。”
龐小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下次有什麼關於我大哥情報,能不能麻煩你們通知我一下。”
刀馬旦笑吟吟的看了龐小淘一眼:“憑什麼?”
龐小淘咬著嘴唇眨著眼,做出了一個非常“誘惑”的表情:“人情債,我肉償。”
刀馬旦沒有說話,肩膀不停的抖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笑的。
望著身邊浩浩蕩蕩的玄武討伐隊,龐小淘不由的感慨起來:“都是哪兒找來這麼一群人?感覺像是一場雨下完,都從地裏長出來的。”
“要是能挖個坑把你種進去就更好了。”刀馬旦嫣然一笑,開始向著龐小淘解釋了起來:“前麵的先頭部隊是巴清的傀儡人,這些不會痛不怕死的木頭人簡直就是最好的趟雷兵和炮灰兵;中堅力量是鬼宿的人馬,這次還要仰仗您老把他們全須全尾的帶回來;後麵跟著呂家家重金雇來的天玄者,護衛著幻影門的一夥腦力勞動者。還有一群人,是連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小門小派,隨時準備撿漏的。這樣的陣容,放到古代攻城略地都綽綽有餘了……”
然而龐小淘並沒有幾分安全感:“我想不明白,這麼火爆的戰鬥,作為鬼宿成的扛把子,天玄者世界的重量級大佬--孫須生老爺子,居然沒有出征?難不成是想坐鎮大後方,準備躺贏一波?沒有大腿可以抱,總覺得這一波不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