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兩股巨大的勢力碰撞在一起,無論輸贏,都會是一場血肉橫飛、屍骨積山的殘忍畫麵,今後天玄者的世界都會陷入陷入急劇的衰退,沒有百十年休想恢複元氣。
所以雙方都隱而不發。
和平,有時候就是來的這麼無奈,一旦雙方達到某種均勢,就很難發生那種不死不休的慘烈戰鬥。
“牛魔王”和“孫悟空”兩個人眼神閃爍,作為巨靈、摘星的首腦,他倆平日裏和鬼宿、幻影、巴清這三大名門正派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時不時的還要來上一點摩擦,如果真到了生死相見的時刻,他們倆可不確定會不會第一個被當成炮灰。
孫須生迎著玄武門大步踏上,兩個人齊齊的鬆了口氣。
孫須生當然知道,玄武門越是擺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今天打起來的可能性就越小,但是他還是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站在他對麵的玄武門門主,可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頭,誰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會不會腦子一抽,就不管不顧的玩命。
卻不料黑袍麵具人第一個先開了口:“咱倆有多久沒見了?”
孫須生眉頭一皺,雖然性烈如火的他恨不得此刻就為畫先生報仇,然而身後即是整個天玄者世界,不由得他沉下性子好好應對:“幾十年了吧,說這些幹什麼?”
黑袍麵具人鄙夷的笑笑:“幾十年了,也沒見你有什麼長進,舊金山抓龐小淘,鶴壁一場混戰,還有解決殯儀館的事、應付關羽,哪一次你走在我們玄武門的前麵了?後知後覺,婦人之仁,當初師父把掌門的位子傳到你的手上,實在是看走了眼。”
孫須生還沒有答話,他身後那位宮裝婦人,也就是巴清家的家主已經眯起了眼睛,黑袍麵具人感受到了她直白的戰意,更是輕蔑的看著孫須生: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不料孫須生卻沒有被黑袍麵具人激怒:“誰是最合適的人選,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定論。至少到目前來看,我還沒有出過什麼大錯,反而是你,辜負了師父的一番教誨。就算你不忿我做了鬼宿掌門,也不該犯下欺師滅祖的滔天大罪。隻是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了,你竟然成了玄武的掌門,莫非這就是你當初背叛師門的報酬嗎?”
黑袍麵具人一聲冷笑:“是又如何?你們抱成一團狼狽為奸,才敢在我們玄武麵前耀武揚威,若是你們這些門派單獨站出來,哪一個不是在我的手段麵前瑟瑟發抖?”
孫須生看了一眼幻影掌門盲童子,又轉而看向了黑袍麵具人:“你的手段?未必吧……”
盲童子乃是兵法大家,幻影一門傳承自春秋戰國的兵家,座下又有權謀、形勢、陰陽、技巧四大派係的傳承,擁有白起、韓信、李靖、王陽明這些軍神級人物的傳承。
盲童子曾經和孫須生分析過,玄武門這些年看似無比囂張的不斷挑釁,和諸多門派互有勝負,但是無形之中卻已經把自己的觸手伸向的世界各地,每個角落之中似乎都有玄武門的陰影,長此以往,當他們決定發動驚天一擊,必然引起天玄者世界的顛覆,這也應和了兵法之中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單靠一個黑袍麵具人,恐怕還無法勝任如此宏大的布局,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在悄然的下棋落子……
所以孫須生才會由此一問,對於孫須生和盲童子的質疑,黑袍麵具人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姿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今天你們這幫烏合之眾聚在一起,是吃定了我們玄武門打不起全麵戰爭嗎?”
宮裝婦人捏起了拳頭,幾次想要走上前,卻還是強忍著站在了孫須生的身後,既然選擇了信任孫須生和他的鬼宿城,再加上不久之後有一件大事需要鬼宿城的通力合作,她隻好按捺住性子留給孫須生足夠空間和威信。
麵對黑袍麵具人的挑釁,孫須生並沒有衝動:“這種小家子氣的試探,我勸你還是不要玩了,你也玩不起。誰都知道,現在還沒到生死相見的時候。”
和平,有時候就是來的這麼諷刺,無論是孫須生,疑惑是黑袍麵具人,手頭上都沒有足夠的天書部件,缺少了能夠顛覆世界的力量,就隻能不停的爆發小規模的戰鬥,真正的決戰,需要其中的一方擁有足夠的底氣。
誰都知道,誰先拿到天書,誰先發動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