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場慘烈的搏殺,大天君不好過,孫須生同樣消耗不小,此刻留在洗手間裏麵的孫須生鯨吸了一口長氣,胸口像是風箱一般的呼扇著。剛剛和隱末一陣急促的拚殺,又在激怒之下重創了大天君,消耗極大。
等了一會兒,不見大天君的身影,甚至連一點動靜也聽不見:“也罷!山不來就我,我就山!”說罷孫須生一掌破開牆壁。
孫須生追出了洗手間,卻並未看到大天君,隻感覺身在一處幽閉的空間,四周一片漆黑目不能視,但是對空氣流動極為敏感的孫須生卻感受到了一股腥風朝他吹了過來。這一股風中夾雜著血腥氣,和毫不掩飾的殘暴殺意。
孫須生猛的一閃身,那股風擦著麵頰而過,孫須生臉上竟然多出了一道血痕。剛剛險之又險的閃過了大天君血滴子,居然躲不過黑暗中的一擊!黑暗中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來頭?孫須生大為驚詫,殊不知他的敵人更加詫異。
如果是普通人,剛剛一下早就拿掉了腦袋,怎麼可能隻擦破一點皮!
很快目光如炬的孫須生雙目放光,看清了傷他的人,也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周圍四四方方,前後兩頭堵實,應該是身在大卡車或是郵輪上的集裝箱。
而對麵那個人看上去更加恐怖:身上不著寸縷,卻又分辨不出男女,隻看到油垢的長發像是野草一般鋪滿了全身,甚至連眼睛都遮住了,那家夥身上散發出惡臭,手指間和腳趾甲卻像是野獸一般狹長鋒利,閃爍著寒光。
對麵這人讓孫須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實打實的地玄境三階戰力,雖然贏不了孫須生,卻也不是一招半式就能輕鬆拿下的。
“你是玄武門的女宿,還是壁宿?”既然是強仇大敵,逃不出這兩個人的範疇。孫須生還想說些什麼,那個四肢著地野獸般的家夥再次猛撲了過來,烏黑鋒利的指甲劃過集裝箱上麵的鐵皮,滑出一道閃亮的火花,也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口,而裂口的終點瞄準了孫須生的心口!
孫須生再次祭出狠招,他雙掌合什,左右兩側生出兩扇風壁,無形的兩道風壁夾住了這頭野獸,緊接著孫須生湧起全部的力量狠狠一腳踏下去,一腳踹在那頭野獸的胸口。
那野獸噴出一口鮮血,指爪刺入了集裝箱的鐵皮,卻依舊止不住連連倒退,把他的腳趾摳在腳下的鐵板裏,豁開了兩道長長的劃痕,最後轟然的一聲巨響,野獸般的家夥猛的一個轉身,撕開了集裝箱逃了出去。
“打不過就跑,連想法也變成了野獸嗎?”孫須生緊追其後衝出了集裝箱,卻再也看不到那個野獸一般的敵人……
孫須生眼前一花,這次的空間更狹小,這次自己竟然鑽進了一口棺材裏麵,而且棺材之中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一臉木訥頭發花白、滿麵的滄桑,長年曝曬出的黝黑皮膚,還有精瘦的身子骨,又大又亮的腦門,一身破衣爛衫倒也普普通通,隻是他一看到孫須生,二話不說就是狠狠的一拳打過來!
也難怪,任誰發現自己掉進棺材,裏麵突然又冒出一個人,不出手才怪。
孫須生伸出手掌,雖然穩穩的接住了那個拳頭,手掌卻被震得生疼。孫須生笑了:“什麼時候,天底下多了這麼多地玄境!”
“來而不往菲禮也!”孫須生一掌劈出,和對麵那人一拳對上,兩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撕裂了整座棺材,而孫須生和那個人也都被彈出了棺材之外。
孫須生一個翻身站起來,再也不見了對麵那人。孫須生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剛剛那個人隻有驚詫暴怒,卻沒有殘暴的殺氣,似乎和隱末、大天君,還有那頭野獸不是一個路數的,但是那恐怖的戰鬥力,依然可以生撕虎豹。
“又是一個地玄境三階啊……”孫須生揉著發痛的手掌,雖然那家夥的拳頭並不能重創孫須生,可是那股子霸道的力量,依舊讓孫須生消耗巨大。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不,如果這些敵人都是空空兒給我安排的,那麼過一會老夫可要跟他好好的算算這筆賬了……”
離開棺材之後,無數的念頭正如閃電一般的從孫須生眼睛腦中劃過。
突然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孫須生的腳踝!孫須生眯著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座光線昏暗的水族館裏。而纏住自己腳踝的是一根長線,長線的盡頭栓在一截長杆上,長杆握在冷血冷麵的李三公子手上。
“釣上一條大魚啊!”李三公子冷冷的看著孫須生,冷冷的扯動著手中的長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長杆長線像是纏上了一座大山,任憑李三公子使出吃奶的勁兒,也不能扯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