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開創一個公司不容,當初我在大學成立的公司難道就不值一提?”
“你那根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經營一個公司很容易?家裏的公司你不管,非要開一個遊戲雜誌類的什麼公司。”
俞畫楓望著他冷冷一笑:“那是母親的夢想,而你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屑,我跟你不一樣。”
“我那是希望你們母子能生活的更好,你看你母親為了她的作品,病的去世了,你以為我不心疼!”俞謹政單手揉了揉胸口,忍住心痛地開口說。他怎麼會忘記自己的妻子為了連載,日夜顛倒地隻為了完成作品,累到了也不說,見到自己隻會笑笑說,為了讀者,她覺得這是幸福。
“你心疼就不會在母親過世後,馬上娶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生的兒子還跟我差幾個月。”俞畫楓眼裏的隻是母親生病,而父親整日打著為了公司的旗號忙的不可開交,還有精力將他大一創建的公司弄得倒閉,斷了他公司的運作資金,隻留下學費跟生活費。
“你根本不明白!”俞謹政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他努力呼吸著,臉上依舊平靜,捂著胸口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然後好一會才放下。“你不想繼承公司,我不勉強你,明天將你母親的股份簽收了,隨便你怎麼處理。你走吧!我還有事情忙。”
俞畫楓想起母親離去時的樣子,內心無法平靜,也沒留意到俞謹政額邊留下的汗珠,跟他慘白的臉色,他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當秘書本來站在外麵,聽見裏麵激烈的爭吵,頓時不敢動彈,一看見俞畫楓走出來,連忙拿著咖啡走進去,卻發現俞謹政單膝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連忙放下咖啡去扶他坐好,然後拿出他胸口前的藥,俞謹政服下後,緩過一口氣來,才對著秘書說:“幫我取消今天的行程,叫司機備車。”
秘書看著俞謹政還慘白的臉色,忍不住說:“董事長,要不要預約私家醫生。”
俞謹政擺擺手說:“不用,叫司機過來接我,我這是心病。”
“您稍等。”秘書轉身就去打內線電話。
俞畫楓離開後直接回到宿舍,他打開雜物間,將櫃子最頂的幾個大箱拿了下拉,沉甸甸的箱子,他小心地打開箱子,裏麵全部是母親的手稿。十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年十八歲他剛考上S市重點大學,就是噩夢的開始,他母親病重住院,正是因為了解母親這一年住院期間的痛苦,他才更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所做的一切。
他將手稿整理了一番後,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車間的同事,邀約去酒吧。
旁晚八點到了酒吧之後,俞畫楓除了默默喝酒之外,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其他話題,直到十點半,他喝醉了,請了代駕回到榆林人家,他沒有回家,反而走到B座樓下的花園,逛著逛著他發現了一隻流浪貓,於是好奇地跟了過去。
林裳虹參加完聚會後,走到花園處就聽見有貓於是她好奇地走了過去,就發現有一個身影卷縮在草叢處,手裏抱著一隻貓,那隻貓像是不怕人,很享受他的撫摸。
林裳虹準備離開,卻發現那個人放下貓站了起來,那個人居然是俞畫楓,在月光跟旁邊路燈的照亮下發現他的樣子好像有點怪,於是她站在路邊的燈下打招呼:“啊楓?”
俞畫楓終於捉住那隻貓,很溫順,可是他好像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他,於是他轉過臉,看見了林裳虹。
站在路燈下,朦朦朧朧的柔色燈光下,林裳虹個子不矮,纖細的身影,長長的頭發披散的肩上,美的不可思議。
他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好像是醉了,但是又像是沒醉,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麵前,一把抱住她。懷裏的人沒有掙紮,就像是剛才那隻小貓一樣,在他懷裏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