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遠處的梳妝鏡裏再次看了看一臉驚駭的月冰然,付亦容心情大好地……又喝了一口茶。
氣氛有些尷尬,月冰然開始沒話找話:“師父您今天來找我幹嘛呀?”
總不能還要來強迫吧?!原身有寧死不從的骨氣,她可是沒有的,萬一半推半就那啥……咳咳……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月冰然讓自己醒醒,怎麼一看見帥哥就腿軟呢?!
“不幹嘛,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付亦容雲淡風輕的說著,根本就沒有把月冰然的緊張放在眼裏。
月冰然撓了撓自己的腮幫,這潛台詞聽著就是,你過得不好為師也就放心了。
“回師父,徒兒過得很好。”月冰然低眉垂目,乖順地回答。
付亦容轉過身看著月冰然,這個小妮子,真的變有趣了不少,一會兒敲頭一會兒撓腮幫,現在又低頭撇嘴。
還真的是,勾起他的興趣了,或許,先將她的性命留著,也不是不可以。
“這麼說,你很喜歡太子府了?!或許說,你很喜歡太子?!”付亦容非常認真地問著,語氣卻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
月冰然一愣,這要怎麼回答?!
幾乎是一念之間,她就權衡利弊。
喜歡或者不喜歡似乎都有可能出錯。怎麼辦?!
還不等月冰然度過自然時間,付亦容又繼續說:“也罷,以前你就一門心思想要嫁給封寒影,現在被他帶進門了,應該是開心的。”
這語氣,聽起來真真就像是一個為徒兒著想的好師父。
可是月冰然已經是寬麵條淚了,原身是什麼癖好,居然要嫁給封寒影!戀童嗎?!還是單純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師父,你和我開玩笑的吧?!”月冰然撅嘴,有些委屈。
“嗯,開玩笑的。”付亦容從善如流。
月冰然覺得自己的尷尬病又犯了,這麼高冷的師父,講這麼冷的笑話。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冷!
“師父,我是誰呀?!”既然已經說了自己失憶了,那麼月冰然索性直白地問一問。
旁敲側擊可能還會引起懷疑,不如就直白坦誠一些。
“真的失憶了?”
“嗯。”
“你是我徒弟。”
“……”月冰然,這說了有必要嗎?!等於白說!
“唯一的徒弟。”
唯一的徒弟?這似乎是一條線索,看著付亦容臭屁的樣子,月冰然有些好奇,付亦容是誰呢?!
“那你是誰呀?!”月冰然天真無邪地問著。
“你師父。”
“……”月冰然,敗。
她真的要掀桌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好嗎?!和封寒影鬥失敗,現在對上這個付亦容,還是失敗!簡直要哭暈在廁所,開始懷疑人生了有木有啊!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她不信,她月冰然一百個不信!
算了,之後再說吧,現在的生活,其實挺好的,沒有在現代那麼大的壓力,每天和封寒影玩一玩,就有好吃好穿好用,簡直就是現代的金飯碗!
“有人來了,我走了!”
月冰然點頭,走吧走吧快走吧,變態,你不走我簡直如履薄冰。
不過她還是比較慶幸,自己裝瘋賣傻,外加扮天真無邪,真的迷惑了這個師父,雖然隻是暫時的,但是好歹保住了小命。
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喚回了月冰然的思緒,這個登徒子!臨走前居然還要吻她的額頭!
“阿然,你睡了嗎?!”封寒影的聲音嗡嗡的,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
“沒有。”本來想說睡了,但是月冰然覺得,套話的機會來了!
“那我進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