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登時一愣,結巴道:“原——原來是——四夫人——”
“正是!田大人是否給妾身個麵子,這個小廝也是護主心切,就不必責罰了罷,你的手下也確實過分了一些!”曲敏衝著田吉抿嘴一笑,拋個媚眼,立即把田吉的魂魄勾去了。田吉壓低聲音說:“居然是你——”
“嗯,你過來——”曲敏輕輕衝他招了招手。田吉麵露喜色,趨身上前幾步,俯身過去。
易土生見兩人輕聲嘀咕了幾句,田吉連連點頭,快速的在曲敏的手心裏捏了一下,直起身子來,衝著錦衣衛說:“四夫人寬宏大量看在本官麵上不追究你們的衝撞之罪,趕快放行。”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城門處,驅散了正在排隊出城的平民,給進香隊伍開辟出一條道路。
易土生心知肚明,田吉和曲敏關係非同一般,說不定又是一對姘頭,看來葉向高的綠帽子還真是沒少帶。
轎簾重新放下來,一大群人跟著一顛一顛的轎子出城去了。
經過田吉身旁的時候,田吉忽然說道:“兄台做個小廝太屈才了!”
易土生知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連忙說:“在下不是普通的小廝,而是葉府的護院家丁!”田吉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隊伍到了靈光寺門前,眾和尚早已經在門前恭候了,曲敏派丫鬟婆子先進去安置了一番,然後才進去上香。
陣陣梵唄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從寺廟中傳出來,易土生聽了就渾身腦袋疼,真想一走了之。
靈光寺是一座巍峨隆重的巨寺,主建築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四門的中軸線上,以大雄寶殿為中心,規模完整劃一。
大雄寶殿門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台廣場。廣場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金身塑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菩薩座前,香火鼎盛,篆煙嫋嫋。顯然剛才還有許多香客,大約是因為首輔大人的家眷要來上香,都給趕走了。
身穿紅衣袈裟的幾十名和尚和上百名小沙彌全都在白石廣場上誦經,隻有方丈一個人在大殿中伺候!此舉足以顯示出葉向高在大明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威了!
上香完畢,廟裏的和尚安排了一間廂房供其休息。廂房附近的和尚都被趕了出去,主要是怕出現什麼風流韻事。豈不知葉向高的綠帽子已經不少了。
趁著曲敏上廁所的空當,易土生把她拉近了一間空著的禪房裏。曲敏嚇得臉都白了:“賊膽真大,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裏吧?!”
易土生攬著她的纖腰,感覺到自己對這個妖豔的女人無限的眷戀,冷笑道:“剛才我救了你,你將如何報答我!”
曲敏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嬌笑道:“是你救了我,還是我救了你,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易土生狠狠的盯著她的胸口,說道:“直說吧,你是不是和那位田大人結過雲雨之歡?”曲敏被他嚇得尖叫,撫著酥胸,俏臉被刺激的豔紅,掃視了一下門外,在易土生手臂上狠狠的擰了一下:“你別瞎說,人家對你可是癡心一片,給座金山都不換的——”
易土生在她的盛臀上狠狠的拍了一把:“還敢狡辯,實話實說,我好還是他好!”
曲敏緊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旁道:“你——最好!”
易土生摟著她不住的摩挲,搞的曲敏也有些動了情,呼吸逐漸粗重。“那田吉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囂張,他不把葉首輔放在眼裏嗎?”
曲敏喘息著說:“你不知道,這個田吉她是魏公公的心腹‘五虎’之一,平時最得魏公公信任,就算是葉向高那個老東西也要讓他三分,雖然葉向高是名義上的百官之首——其實——其實妾身也是迫於他的勢力才會跟他有染,我心裏真心愛的就隻有你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