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人一直走到上次猞猁出現的地方,刑秋我們倆提醒他們三個小心點,二華已經把手裏的獵槍端起來了,這一路走過來大家的精神都有點緊繃,加上半路上一直沒說話,我和刑秋猛地這麼一說,多少都讓他們三個有點緊張。
強子就在我前邊,我感覺到他在發抖,安慰他別害怕,這一路不是也沒出過什麼事嗎,我讓大家準備是以防萬一,不用草木皆兵。
大國比強子好點,聽我這麼說之後,幹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圍,咽了口唾沫問我:“葉哥,大春到底在哪兒啊,咱們趕緊找到他出去吧,這洞裏頭呆的我渾身發毛,走這麼老長的路,我咋總是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我呢啊?”
“肯定有人盯著你,你背後不是強子嗎?”我故作輕鬆的說,提著手電筒掃了一圈周圍的洞壁。
這邊的洞壁是石頭和硬土的混合,隱約可見猞猁爪子留下的痕跡,但是那群猞猁早就不知去向,我招呼大家停下來,想和刑秋商量一下怎麼辦,前邊應該就是大春屍體所在,我忌憚那個鑽出猞猁的洞口,怕出意外。
停下來之後大國和強子倆人縮在一起,二華也端著槍跟他們倆站在一起,我和刑秋往前走了兩步,和他們拉開了幾步的距離。
“是帶他們一起進去,還是讓他們等著,我們倆進去?”我問刑秋,我們倆誰也不敢保證那群猞猁到底還在不在,猞猁凶殘是我們倆見識過的,我不能帶著他們三個去冒險。
刑秋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周圍說:“猞猁應該不在了,這種東西生來謹慎狡詐,上次我們闖了它們的老窩,它們才傾巢出動,按照它們的習性,應該已經另尋巢穴了。”
我琢磨了一下興許真有這種可能,按照猞猁這東西的本性,狡兔三窟也正常,既然猞猁不在危險解除,帶二華他們過去肯定沒太大的問題。
歇了口氣之後,我和刑秋最終商定,帶著強子和二華他們三個繼續前行。
因為確定猞猁不在,刑秋我們倆故意速度快了一些,很快就來到我們發現大春的地方。
當時我們離開的時候大春已經遭遇不測,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就在附近,可是我們五個人來回找了好幾遍,在這個不足十平方大小的石道裏仍舊沒有發現大春的蹤跡,地上的鮮血還在,包括大春的衣服碎片都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可是大春不見了。包括那個當時被大春堵住的猞猁洞口也是什麼都沒有,刑秋拿著手電筒往裏邊照了照,下麵的空間不小,散落著很多骨頭,分不清楚是人的還是什麼動物的,洞口的正下方有已經幹涸的紅褐色血跡,竄天的鐵鏽氣源源不斷往上撲。
找了一圈沒發現大春的蹤跡,我們五個隻能停在原地稍做休息。
“葉哥,你說大春會不會讓猞猁給吃光了啊?”我剛靠洞壁坐下來,心裏懊糟的很,強子就哭喪著臉湊過來問我。
刑秋走過來把水壺遞給我,看了看我們周圍拖拉的血跡,搖頭道:“可能性不大,猞猁食肉但是人的骨骼堅硬非常,就算被被這些猞猁當成食物,也不會絲毫痕跡都不留下,起碼骨頭應該還在。”
“對對對,刑師傅在行,我看多半大春還在這裏。”坐在我旁邊的二華攥緊了手裏的獵槍,站起來對我們說:“要不我在轉轉看,不走遠,你們先歇著。”
說完二華拎著獵槍就要往前繼續走,我不放心,攔住他讓他先別衝動,這地方有點邪乎,岔口開的也古怪,大家盡量不要分開。
二華很不以為然,他膽子是他們三個人當中最大的,而且在林場裏槍法也數一數二,他去林場第一年的時候就和老場長倆人在林場裏獵過兩頭野豬,在他看來猞猁這東西再凶狠和野豬也沒可比性,所以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反過來還說我已經來過一次了,怎麼跟強子似的,膽子那麼小。
他這話說的我心裏不舒服,剛想反駁他,大國就拉著我說:“葉哥,你別理他,就他膽子大,讓他去唄!”
大國這麼一說,二華跟賭氣似的梗著脖子,“去就去,老子才不跟你們似的,膽小如鼠!”
說完二華端著獵槍扭頭就走,我站起來想攔住他,大國和強子倆人都攔著我,“叫他去,就他好逞強,出了事也跟咱們沒關係,叫他去!”
想到之前二話和他們倆就有點矛盾,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問刑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