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虞遠居然真的知道這回事,就連刑秋也是愣了愣,顯然也沒料到木家人也清楚僰字沉香盒,我趕緊問虞遠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想要把這東西據為己有。
但是虞遠的回答讓我多少有些失望,他說:“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我好像是在我爺爺的書房裏見到過,你們說的那個盒子上麵是不是刻著一個僰字?”
刑秋趕緊點頭說沒錯,虞遠說那就是了。
“我沒見過那個盒子,隻是又一次隱約聽到爺爺提起過,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至於到底我爺爺當初說的什麼,我已經記不住了。”虞遠抱歉的笑笑,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關於沉香盒的事情。
我歎息了一聲,心裏越發著急,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一定得盡快找到翠翠,還有狗旺說的那個扣子,希望扣子能幫忙找出當時指使王禿子開棺的人,趕緊找到僰字沉香盒給胡月才行。
又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虞歌在屋裏叫虞遠進去,說是齊士身上的有些部位她沒辦法下手,得讓虞遠幫忙才行。
等虞遠進了屋,院子裏就隻剩下我和刑秋兩個人。
刑秋說:“這盒子的事情沒想到木家的人居然也知道,我們還是太大意,事情又開始變的複雜,木弘德關注的事情一定不尋常,僰字沉香盒頗有來曆,我想這東西應該和胡月能離開火神廟有很大關係,這盒子或許是個引子。”
之前我一直在想胡月為什麼不能離開營子,也一直在琢磨她為什麼那麼著急找回盒子,現在聽到刑秋這麼一解釋,茅塞頓開,如果說刑秋的推斷正確的話,那胡月讓我們盡快找回盒子的原因是她要通過這個盒子離開營子?
那她為什麼又說這東西對鈴鐺也很重要?鈴鐺不受陣法轄製,可以自由來往,這盒子對鈴鐺有什麼用處?
我越想越想不出其中緣由,最後還是刑秋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來說:“先休息吧,折騰了這大半夜,我們明天還要幫十裏鄉的這些人解開鎖魂鈴,要費一番功夫的。”
我也確實累了,雖說剛才沒覺得,但是現在人一鬆懈下來,渾身酸疼簡直忍受不住。
李力國家屋子都騰了出來給我們住,虞歌和元寶鈴鐺他們住一間,虞遠和他三叔一間,我和刑秋我們倆住一間,最後我們又把齊士也弄進了我和刑秋的房間,因為我們幾個把房間都占完了,榮榮就得跟著李力國夫妻住在客廳,這孩子好不容易才有點起色。
把齊士安頓妥當之後,我讓李力國帶著孩子和珍嫂去屋裏睡,怕王天一偷襲,我和刑秋、虞遠我們三個晚上值夜,所以房間是足夠大家休息的。
前半夜虞遠先休息,我和刑秋兩個人照看齊士,虞歌說已經施了針,之前刑秋之所以看不到齊士的三魂七魄,又一直在沉睡是因為他被迷了,這就跟人撞邪之後昏睡不醒是一個道理,魂魄被鎖在某種特定的環境裏,產生迷局,這個迷局是按照人心中所想幻化而來,如果意誌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出不來,她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齊士自己的意誌了,如果他意誌堅強的話,應該有所感應,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
看得出來虞歌也著實累了,這一天她做了不少事,我讓刑秋送她回房,這次刑秋沒拒絕。
看著床上的齊士,我心裏就覺得有氣,他媽的我們拚死拚活的,你倒好一覺起來什麼事兒沒有了!
沒過多大會兒,刑秋就回來了。
我們倆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柳靈郎,“柳靈郎活的比咱們時間都長,你說他會不會知道這沉香盒的事?”
其實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因為考慮到柳靈郎一直在村子裏,搞不好他知道村子之前的事情呢。
刑秋眉頭忽的一皺,噌的從床上起來把符牌拿了出來,眨眼的功夫柳靈郎就出現在房間裏聒噪開來,“幹什麼幹什麼,大半夜的叫本大人出來幹什麼,擾人清夢!”
“這次有正事找你。”刑秋在床邊坐了下來,我也從床上起來,“你在我們營子活了那麼長時間,你聽說沒聽說過後山火神廟的事情?”
柳靈郎琢磨了一番,看著我,“你說的是現在的火神廟,還是以前的火神廟?”
“以前?”我和刑秋對視一眼,“你說營子裏有兩個火神廟?”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從小到大我就知道後山隻有一個火神廟,怎麼還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