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蝰毒降、救鈴鐺(1 / 2)

將柳靈郎帶回來的幾根頭發絲火攻燒盡,絲毫不留,老刑我們兩人離開木家,由柳靈郎帶路,前往他和鈴鐺出事的地方,也就是虞歌嘴裏所說的,這幾日,日日不太平的那個倒黴區域。

此時已是深夜十分,縣城小地方沒有什麼經夜不熄的娛樂活動,路上偶爾碰到一兩行人,無不是行色匆匆的趕往家中,或者是兩三個醉鬼,或站或蹲在街頭醉話連篇,轉身嘔吐。

出事的地方要路過海棠ktv,這個白天熱鬧非凡的步行街,入夜之後就隻有海棠ktv門頭霓虹閃爍,前來尋歡的客人絡繹不絕,但此時也已經褪去上半場的繁華,裏邊不再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門口也沒了男男女女,徒留門口霓虹孤零零的閃爍著,苟延殘喘般的訴說著幾小時前的墮落與沉迷。

柳靈郎重傷,想要從符牌中顯身出來恐怕是不大可能,老刑隻能收斂心神,將一顆心都沉湎與符牌當中,和柳靈郎產生一絲意識聯係,全憑這一絲聯係指引道路,前往鈴鐺被拘的地方。

這叫看無所看,老刑說非常靈驗,眼睛將閉未閉,全憑心中一絲牽連,把周圍的事物完全虛化,心裏指引你前去的唯一方向,就是你要去的方位。

我無暇嚐試,隻是催促他趕緊,鈴鐺本身特殊,落在拔達那個東南亞佬的手裏,凶險萬分,那可是我親生的女兒。

老刑心中也頗多擔憂,瞥我一眼,說難道隻有你一個人擔心?別忘了,我還是她師父!說完,便不再廢話,憑著感覺帶我穿街走巷,深入這個縣城最為貧窮和老舊的區域,在黑夜的籠罩下,這片區域昏暗無比,隻有不足兩車道寬的路邊路燈,混混晃晃的注視著每一個從它腳下走過的人,從進入這個區域來,給我一種莫名的壓抑感,靜,這裏太安靜了。

剛從海棠ktv經過,雖然不鬧熱,卻充滿著現代活人的氣息,可進入這裏,仿若外邊的一切都被莫名的屏障完全隔絕在外,這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讓我如此懸殊感覺的,這還是第一次。

破敗的牆壁上用紅油漆寫著大大的“拆”字,連綿成排的平房以及瓦房,錯綜複雜的電線繞在半空,路邊的垃圾堆散發出腐爛的氣息,這裏好似被人遺忘了一般,偶爾竄出幾隻被我們驚動的老鼠,嘰嘰幾聲飛快的消失在黑暗當中,一切又歸於平靜,甚至連鳥兒和蟲子的叫聲也沒有。

我心裏焦急,自從進入這片區域,我的心髒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抓住一般,揪的我十分難受。

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我問老刑,這地方我怎麼覺得不舒服?你確定鈴鐺就在這裏?

老刑點頭,說我之所以覺得不舒服,是因為這片區域被人設了陣,但凡這種老城區,便是整個城市裏最為藏汙納垢的地方,這種地方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陰氣重,“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經曆,經過老建築的時候,忽然會感覺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你,或者無端氣了一陣風,又或者你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然,在許多老人的房間裏你也會有這種感覺,這便是氣,也是一個地方的‘勢力’,這裏不同,你之所以覺得壓抑,是因為這裏被人故意設了陣,藏陰聚煞之地,怪不得會頻出怪事。”

我雖然不懂這些,不過這些天來的《道修鬼簡》也不是白看的,知道這地方不妙,便又多了幾分小心。

在無數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小巷裏來回穿梭,最終,老刑和我在一棟即將坍塌的二層小樓門前停住,老刑囑咐我一句小心,抬頭望了望這棟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小樓道:“就是這裏了,進不進?”

怎麼可能不去!

我們倆對視一眼,已經知道彼此心中的答案,推開掛在門框上的半扇生鏽的鐵門,吱呀——

極其刺兒的摩擦聲突兀的響起,讓人心中發毛。

院子裏亮著光,是從客廳當中的燈泡裏發出來的,而堂屋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正在喝茶。

藏藍色的長袍、肥大的連襠褲、以及他脖子上掛著的佛牌和脖子上的紋身,足以證明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陪在秦博盛身邊,給一個可憐的傻女孩兒小喬下了枯骨降的東南亞人——拔達!

和剛才雲意識交鋒一樣,他的雙眼細長,和普通的東南亞人黑色皮膚不一樣,他的皮膚隱隱散發出一種青氣,尤其搭配上他脖子上的刺青,顯得十分猙獰可怖,見我和老刑二人進來,他細長的眼睛裏迸發出一種狂熱,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他這種狂熱的眼神是由什麼而起,然後他咧著塗著某種顏料的黑青色嘴唇,站起來單手放在胸前,嘴裏嘟噥了一句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