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斌的介紹,我們知道這個小青頭警察叫楊正,平時就是個熱心腸,年輕,遇事也不知道多動腦子,還希望之前有得罪我們的地方多多見諒,別難為這孩子。
我和老刑本來無心惹事,不過是覺得三番五次碰到他們,又一副十分看不起我們的樣子,讓人心裏覺得不舒坦,都是人,憑什麼有些人就要比人低一頭?既然話都說開了,便也沒有故意要難為人的意思,擺擺手說哪裏話,我們到這地方,遇到許多事還需要你們多多關照才是。
楊正見識過鈴鐺,心裏已經把我和老刑當成了神人一般,不敢再造次,摸著腦袋嘿嘿笑,說葉哥和刑哥都是厲害的哥子,有什麼對不住的,在這裏給我們道歉了,用得著的就說話,他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之前看我們不順眼,還以為我們和那些子富二代似的,畢竟當初我們遇襲的時候,是他們指導員過去讓放人的,以為我們在背後找了人,仗著自己有關係就屁眼朝天,厲害的不行。
現在不敢這麼看了。
我們解除嫌隙,之後方斌便道,國內其實在處理這些事情上是有相關人士的,問我們能不能應付的來,要是應付不來的話,他就跟上麵聯係一下,請求支援。
看這姓方的和楊天波脾性差不多,也不是什麼惡人,仗著自己穿官衣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這脾氣倒是和我也對乎,我說話來也直言不諱,讓他先別著急,等等看再說,現在沒抓住把柄,即便支援來了,也是無縫的雞蛋,不好下手,方斌點頭說也是,問我們什麼主意。
老刑變的憂鬱起來,望了望天花板,講晚上要到出事的那個小區去看看,順便還要到醫院去取蕭薇後脖頸上的頭發,最軟的那些,挨著脖子根的,再找個由頭讓醫生剪點指甲下來,找一找蕭薇的魂,到時候便知究竟。
方斌立刻下令,讓楊正去辦,楊正這小子倒是好說話,立刻答應,他先行離去,到醫院去取這些東西,我們三個則是下樓去吃點東西,晚上搞不好會有一場惡仗,不填飽肚子是不行的。
經過這件事我們和方斌也算是認識了,他比我們年長幾歲,不過為人倒是直爽的很,說他畢竟是體製內的人,稱兄道弟的也不像話,便直呼我和老刑的名字,也沒什麼不妥。
老刑就是個牛鼻子道爺,說一切隨心即可,我嘛,半拉身子踏進這條路上的人,也覺得隨心最重要,讓他怎麼舒服怎麼喊就是,不必拘泥與形式,大家在一起共事,沒得哪樣必要虛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子。
飯桌上方斌也是叫苦不迭,講起這個工地的案子的確棘手的很,上麵一直催,貌似是李海湖那邊施壓,他這裏也不好做,可是也苦於找不到證據,天天帶著幾個兄弟蹲點也沒卵子用,熬成了鷹,沒想到碰到我們,也實在是緣分。
我說哪裏話,我們也是受人之托。
老刑本來就是一副臭臉,也不多話,知道他這個脾性,方斌自然有什麼話跟我說的更多一些,不是避著老刑,我懷疑這犢子肯定是對老刑害的他疼的死去活來,還心中有害怕,我不由得想笑,卻又覺得這方斌也真是可憐的很,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差點兒沒讓老刑給弄死。
飯菜吃到一半,楊正趕回來,把醫院的那種自封袋子遞給我,打開一看,裏邊是毛茸茸的一撮胎毛似的頭發,以及幾個很幹淨的指甲,頭發裏散發著清香的氣味,但是仔細聞,會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貓騷氣,我封上袋子貼身放好,這東西是拿來找魂用的,會派上大用場。
楊正也餓了,方斌催促他趕緊吃完,又問我們需要不需要再加幾個人手。
四個人夠了,老刑說不用,今晚隻是過去一探,到時候看情況,倘若需要人的話再叫也不遲。
方斌點頭,楊正也不吃了,說他還沒見過人抓鬼呢,頭一次,以前老聽當地的老人講,沒見過,這下他也算是長見識了,以後可以跟他女朋友吹牛,說他認識兩個高人,還一起抓過鬼。
到底是年輕,我心說哪兒有那麼容易,到時候別嚇的尿褲子才是。
楊正嘿嘿笑,說那不會,他可是人民警察,是為保護人民財產安全而生的,牛逼哄哄,我肅然起敬,說那這次行動就全靠你了,給點力。
四個人笑,結賬之後便從飯店出來。
楊正帶著方斌來的時候是開車過來的,我們上了車,直奔蕭薇她們三個女孩兒住的小區,在門口方斌掏出證件給保安看了看,放行,四個人朝蕭薇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