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甲那癲狂到變態的笑聲仍舊在持續,在這個滿是岔口的底下洞穴回蕩起來,顯得無比駭人。
他得意,自然是得意。
因為此時被他操控起來的那些屍體已經朝著我們奔了過來,這些剛才和我們打鬥卻,被方斌和幾個小戰士成功撂倒的人,明明死的不能再死,此刻卻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朝著我們發動攻擊。
哈喇子橫流,我們渾身上下都是這些活屍甩出來的口水。
我不知道儂甲用了什麼辦法,能讓這些已經死去的人重新站起來,但這些屍體顯然要比剛才的攻擊力更強一些,因為沒有知覺,不知道疼,自然就無所畏懼。
隻是和剛才相比,這些屍體的行動力要緩慢許多。
看著這一個個臉色發青,手腳僵硬卻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存在,我眉頭皺起大吼一聲:“幹他娘的!”
話音落,整個空間便廝殺了起來。
方斌帶著幾個小戰士倒是也不懼怕,尤其是方斌,手裏的槍也不是開玩笑的,“砰砰砰”幾下,火藥味立刻竄了出來,這三槍對準的都是這些東西的腦袋,衝他那邊過去的青袍腦袋都被轟掉了一半,眼珠子掛在臉上,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被方斌一槍轟的後退好幾步,再次站起來朝我們這邊撲。
我和老齊則是站在一起,我手裏沒家夥,一邊彎腰滾地躲避方斌他們的子彈以防誤傷,一邊直接伸腿開始使絆子。
老齊直接來了盡頭,吼道:“娘希匹,好長時間沒動筋骨,今天也讓齊爺我活動活動筋骨。”
隻是他話音剛落,肥碩的腰就被一個沒了半拉耳朵的青袍抱住,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腰便咬了過去,不知道在儂甲念咒的這段時間這些屍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此時見他們張開的嘴巴裏,上下兩排牙齒黑黑黃黃,比正常人的牙齒不知道要尖銳多少倍,牙縫裏流出無數黃色的粘液,惡臭非常。
老齊也被這忽如起來的一抱弄的一怔,眼看那牙齒就要咬住他腰上的肥肉,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一腳便直接飛踹到那將要腐爛的腦袋上。
嘎巴——
不知道是這腦袋太脆,還是我這一腳太狠,這一腳飛奔過去竟把那腦袋給踹飛了出去,那腐爛的腦袋在空中扔出一個拋物線,直奔方斌的胳膊就去了,方斌本來正和一頭青袍纏鬥,這突如其來的腦袋飛到他胳膊上時,那張開的嘴巴正巧咬住他胳膊上的肉。
方斌臉色登時一變,抽空扭頭一看便朝我吼:“老葉兄弟,你別往我身上招呼啊!”
我趕緊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意外,意外,絕對是意外。
方斌卻是不多言,一巴掌把那咬在胳膊上腦袋拍掉,而後飛起一腳直接把纏鬥的活屍踢開,方斌力氣大,這一腳直接把那青袍活屍給踹摔到旁邊的岩壁上,但是卻沒傷到這東西,那活屍青袍吼一聲,穩定住身體竟複又朝他撲。
這邊襲擊老齊的青袍雖被我踹去了腦袋,可雙手卻還死死的抱著老齊的腰,老齊一下子火大了:“娘希匹,老鬼你倒是想辦法把這玩意兒弄走啊,掛在老子身上算怎麼回事?這尼瑪要是個美女也就算了,被這玩意兒抱著算怎麼個意思?”
我說你別扯淡,你看看幾個東西圍著我,你自己去弄。
說完,一頭青袍活屍已朝我抓來,那手如同青色的爪子,皮膚枯萎,皮包骨頭一般的如同鋒利的雞爪子,黑青的指甲泛著寒光,幾多鋒利,眼瞅著這那爪子帶著一股子腥風直撲我的麵門,我飛快彎腰,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轉向別處。
倉——
那青色的指甲徑直就抓向了旁邊的岩壁,兩廂碰撞竟然擦出火花來,可見這指甲的鋒利程度。
那儂甲呆在最裏邊,我是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此時隻見他雙眼閉緊,瘋狂的掐訣念咒控製這些活屍,我心裏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些活屍力氣是無窮無盡,但是我們這些人血肉之軀,總有累的時候,倘若不迅速把這些青袍活屍給搞定,怕是我們幾個也要被儂甲給弄成這個鬼樣子。
當即我便召喚來鈴鐺,鈴鐺原先正在幫忙搞定這些活屍,被我召喚而來,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看著我,漆黑的如同星辰,顯然不明白我啥意思。
我指了指儂甲,告訴她:“傻閨女,給他找點兒麻煩吧。”
鈴鐺本身就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孩子嘛,總是有惹麻煩的天性,自然知道我是怎麼個意思,當即便一個勁兒的衝我點頭,而後嗖的一下直接飛到那儂甲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