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準備回北方市之前,老刑給木家去了電話,說明行程和具體到的時候,所以等我們下了飛機,木家已經有人在等。
“刑大哥!葉大哥!”是元寶這小家夥,當然他背後還站著滿臉笑意的木家三叔,木崇忠。
我們也是許久不見元寶這小家夥,自然也高興,出了閘口,便伸開胳膊將這小子抱在懷裏。不過五六歲的孩子,元寶卻是個人精一般的家夥,惹人喜歡的緊。
元寶又長高了一些,脾性卻沒有什麼改變,見到刑秋他這個未來的姐夫,話一開口,當然離不開虞歌,這小家夥精的很,故意說出來逗老刑,搞的老刑臉色一陣陣的古怪。
“秋兒,葉小侄,這元寶雖然調皮,卻是說的沒錯,昨夜接到你們的消息,她已經是等不及要見你們了。”木三叔也笑嗬嗬的。
一聽提起虞歌,刑秋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微妙起來,青一陣白一陣的,看得我暗自發笑。
要說老刑也真是木訥,私下裏我和老齊兩個人也都跟他談過男女之事,就算按照他這個修道之人的說法,他和木虞歌之間也是天地注定的姻緣,再怎麼躲也是躲不開的,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害臊的,把門一帶,把燈一關,就是那點兒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三叔,別說虞歌開心,刑秋也開心,我們這次去浙西,聘禮錢是賺夠了。”我一邊抱著元寶一邊拿眼看老刑。
“你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她了。”刑秋見我揶揄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拉著臉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惹的我和三叔倆人笑,三叔問我們此行如何,他是老了,不然還真的想跟我們一起出去經曆經曆,可是木家這一攤子,沒人管也是不成的。
小元寶不依,趕緊又把話題扯到虞歌和刑秋身上。
也沒聽出來我剛才是在瞎說,撓著腦袋很認真道:“葉大哥,我之前聽爺爺跟我說過,我們木家講求的修心養性,不在乎尋常人的繁文縟節,所以我猜就算是刑大哥跟姐姐結婚,也用不著什麼聘禮的。”
“老刑,聽到沒,人家虞歌不用聘禮,你還不抓緊點!”我也不顧周圍人多,故意扯著嗓子大喊,三叔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不管我們了,到外邊去開車。
近鄉情怯,回來後覺得渾身都說不出的自在,縱然老家不如外邊繁華,可是這是一份情,剪不斷。
元寶似乎也被我這種激動的心情所感染,忽地記起了什麼事情,趕忙拉著我問道:“葉大哥,鈴鐺呢?我怎麼沒見她。”
他這一說,卻是讓我神色一暗,雖然說這次出行還算圓滿,但是鈴鐺受傷的事情,卻是一直是我十分擔心的事情,這次回到北方,我本來也是打算詢問一下木老爺子的意思。
那可是我的親閨女,之前可是答應過胡月要好好照看她的,這次鈴鐺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胡月知道了,我估計我準死的難看。
而且現在已經回了,過段時間無論如何也是要回營子一趟的。
機靈的元寶一看我不說話了,立馬就明白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當下也就收起了玩鬧之心,從我懷裏下來老老實實的跟著上車,三叔車子開的也穩當,路上和我們閑扯了一番,自然是開心。
到了地方,我們幾個一進木家的大門,就見木虞歌攙著木老爺子等在大堂裏。
我跟刑秋兩個人不敢怠慢,當下便進了大堂跟木老爺子打了招呼。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要死在外邊了!”站在木老爺子身邊的虞歌一如既往的漂亮,盯著刑秋的眼睛都發亮了,可是嘴裏卻偏偏說著擠兌的話。
“我、這、這不是回來了嗎。”刑秋說話有些結巴,也不敢看虞歌。
真是奇了怪了,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我怎麼聽都有一種理虧的勁兒。我和木老爺子對看一眼,忍不住都想笑,這會兒功夫我也打量了木老爺子一番,老爺子還是好精神,絲毫不嫌疲態。
“虞歌你也別埋怨老刑,你看他見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對了老齊讓我帶話給你,說這個主婚人的位置一定得給他留好了,他一回來就開始給你們操辦。”
虞歌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裏能好意思聽這些東西,立馬被我鬧了一個大紅臉,撅著嘴冷哼一聲:“哼,不和你說了。”
說完便撇下我們三個朝外麵跑去。
“你就不能安穩點?跟老齊待久了別的沒學到,越來越貧了。”刑秋抹了把汗,埋怨我。
我當即給他一個白眼,莫非這榆木疙瘩開竅了?這是心疼虞歌呢,還是心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