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燭火搖曳不定,正是從這些叢生的建築內部發出來的,像是家家戶戶亮著燈的那種感覺。
居高臨下望過去,密密麻麻時隱時現,我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凝重。
誰都知道,在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還有人生存,一來是因為這裏的建築年代久遠,從外邊坍塌的樣子以及周圍攀爬植物的生長狀況來看,這裏的建築年代最起碼有七八十年之久,而且外邊沒有大批人活動的痕跡。
那麼這坑中的建築群裏,為什麼會有火光?
我打開手電筒朝下麵晃了一圈,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晰,隻能隱約看清楚一些建築的樣子,像是民宅。
不,與其說像民宅,不如說這地方更像是群居的原始部落,和我們剛才所見到的建築不同,這些建築並非是歐洲建築,而是低矮的泥土房,像是國內貧民窟裏的稻草和泥土混合房。
“下去看看。”老刑立刻就做了決定。
他的感知要比我們所有人的感知敏銳許多,安全起見我把鈴鐺召出來,讓她這邊和柳靈郎一起前邊探路。
雖然下麵有燭火搖曳,可是給人的感覺仍舊死氣沉沉,仿若根本沒有人生存的痕跡。
鈴鐺出來之後表情便十分的奇怪,傳達給我的信息是她覺得這個地方十分熟悉,我皺著眉,和她交流,問她有沒有危險,小丫頭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倒是柳靈郎,出來後立刻道:“這些建築很像是僚人的住所,鈴鐺覺得熟悉也不奇怪。”
我和老齊立刻愣在當場,僚人建築?
不應該啊!
僚人的建築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之前我們一直在尋找僚人的痕跡,現在想起來曾經東方休止和木老爺子都曾經提點過,泣佤德這個組織似乎和僚人有莫大的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裏會出現僚人的住宅也不奇怪。
隻是,僚人從九絲城之戰之後消亡,怎麼會又出現在這個地方?
諸多的疑問一一湧上心頭,我道:“找找路子,看看能不能下去。”
柳靈郎和鈴鐺兩個先下去探路,我們幾個開始四處尋找可以下去的路線。隻是找了一圈發現我們這個位置根本沒有可以下去的通道,在好幾個地方發現了有木梯存在,但是這些木梯已經完全腐朽斷裂,沒辦法使用。
“這個地方還有其他的通道,難道入口不在這邊?”趙鐵城巡視四周後,提出。
的確,我們所在的整個空間呈一個巨大的圓形,頭頂有多高暫且無法計算,因為手電筒照射的範圍有限,所以看不清楚頭頂的情況,但是四周呈弧形,構成一個圓形空間,在圓形周圍是我們腳下站的通道,可以供三四個人並肩而行。
而在通道的右側,就是坑穴,坑穴下方便是矮小的建築群。
在我們所站的通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自有一條甬道,甬道門口聳立著四季瘟神相,這個瘟神相之前在浙西的地下洞穴,我們見過。
唯獨沒有通往下麵的路。
“我們是不是帶著繩子?”我忽然問道。
目測我們這裏到下麵地麵的距離在十多米,有繩子完全可以供我們下去。
趙鐵城點頭:“有。”
立刻吩咐大家把隨身的繩子都拿出來,軍用的攀爬繩索都十分堅韌,這種繩索一般在國外是專門的探險人士所用,有輕微的彈性,小拇指粗細的繩子就可以承載三四個人的重量。
來的時候趙鐵城吩咐每個人各自帶了三米,中間用鎖扣相連,絕對超出我們所要使用的長度。
事不宜遲,三個戰士連接繩索,這邊柳靈郎和鈴鐺也已經返回。
“怎麼樣?”我問。
柳靈郎搖搖頭:“鈴鐺進不去,下麵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進入這個屏障之後感覺非常古怪。”
鈴鐺沒說話,飛到我的肩頭悶悶不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刑秋道:“應該是陣法一類的東西,讓鈴鐺先回去,但凡陣法對靈體的作用強大,對於活人的效用就越小,我們下去探探。”
鈴鐺乖乖的回了符牌,柳靈郎也鑽入符牌當中。
這邊繩子已經弄好,老齊道:“齊爺我先下去給你們探探路,趟雷的活兒齊爺在行。”
趙鐵城擺手,扭頭對其中一個小戰士道:“小錢,你下去,有問題嗎?”
這個叫小錢的士兵就是看到雪兒會臉紅的,立刻對趙鐵城敬禮,渾身站的直挺挺的:“沒問題!”
興許是有意在喜愛的女孩子麵前表現自己的勇猛,小錢拽了拽固定在旁邊山石上的繩索,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始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