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也沒十足的把握,說可以一試。
從進入這個區域開始,大家都沒好好休息過,到了這會兒,所有人掉入密室,縱然不知道我們接下來麵對的是什麼,可是能有短暫的休息時間也不錯。
除了老刑之外,所有人坐下短暫休息。
接下來我們麵對的,或許並不比在建築群裏的少。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過了有四五分鍾,老刑搖搖頭說不行,這地方邪門的很,能知道柳靈郎在這個地方,但是想要具體的產生聯係卻做不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道算了,那個狗日的達羅敢把我們弄進來,必然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如同困獸,什麼也做不了,倒不如休養生息,找機會。
趙鐵城點頭說沒錯,達羅的目的是我符牌裏的鈴鐺,沒有達到目的,一時間還不會對我們動手。他想要得到,就必然會下來和我們見麵。到時候再找機會就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休息,恢複身體機能。
我們身上的食物和飲用水幾乎沒剩下多少,都拿出來大家分著吃了一點,各自靠著牆休息。
牆壁上有壁龕,裏邊點著那種很老的油燈,火苗極小,勉強能把這個地下室照亮。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唯獨老齊沒心沒肺,這家夥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我道人家都說心寬體胖,這家夥還真一點沒糟蹋這句話。
老刑無奈笑笑說,這是好事。有時候,他雖然說話口無遮攔,做事莽撞。這也正是真性情,想活成他這樣子也不是易事。
是啊!
多少修行者一輩子想到達的就是這種境界,隨心隨性。但人生在世諸多牽掛,一草一木,一飲一啄無不牽動,能做到隨心隨性的又有幾人?
我見過的,東方休止算一個。
那老頭兒真正的返老還童,灑脫不羈,一顆心千錘百煉才能做到如此境界。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想睡。
轉臉看到雪兒的臉埋在膝蓋裏,這小姑娘也真的夠倒黴,招誰惹誰了?就是跟家裏人鬧個別扭出來散散心,卻經曆了這諸多的事,換成別的女孩兒,這個時候怕是早就崩潰了,她堅韌的挺了下來,確實不容易。
不過這幾天,小錢戰士和她像是產生了某種情愫,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除了趙鐵城之外,其餘人都還在熟睡。我問趙鐵城睡了多久,趙鐵城伸出五個指頭。
“七個小時。”
他帶著軍用的手表,可以計算準確的時間。
“怎麼不多睡會兒?”我站起來伸伸懶腰,渾身酸疼的厲害。
之前在建築群的時候被那些紅蛇咬傷的地方開始發麻,發癢,我掀開衣服看了看,傷口開始愈合,好在這些蛇沒有毒,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早就死在建築群下麵了。
“七個小時對我來說夠了。以前不出任務,在大本營每天就隻睡四個半小時。然後就是一整天的高強度訓練。有時候出任務,一天一夜都不合眼。習慣了。”他輕描淡寫的笑笑。
我愣住,心裏更加佩服。
伸手一摸,發現內襯口袋裏還有幾根煙,這一路走過來穿雨林,過建築群,又和撾寨的那幫人纏鬥,也沒時間抽煙,不管怎麼說這會兒總是得了片刻安靜,掏出來遞給他一根。
“我不抽煙。”他點點頭,表示感謝。
我塞進嘴裏一根,走到油燈前點著,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走過來蹲下遞給他:“抽一口吧,這玩意兒挺解乏的。”
趙鐵城意思了一下,還是接過去,抽了一口。
“謝謝。”
我笑笑,走過去看了看虞遠,這家夥仍舊還在昏迷,嘴唇並不幹燥,看樣子我起來之前,趙鐵城給他喂過水。
我們的飲用水本來就沒剩下多少,休息之前大家每個人喝了一小口,剩下的都留給了虞遠,他比我們要虛弱的多,不能斷水。
這會兒看上去臉色比我們剛下來的時候好點,不過麵色青白,看上去和大病無異。
“你和虞遠是很好的朋友吧?”趙鐵城問我。
我在旁邊的地麵上坐下來,點點頭說算是吧,我們之前一起共過事,他和他爺爺都幫過我很多忙。
趙鐵城默默抽口煙回憶以前的事說:虞遠剛進部隊的時候,我挺看不上他。這小子是走後門進來的,我見過太多這樣的子弟兵,哪個都是來混日子的,鍍個金就走。我手下不要孬種,當兵為了什麼?
說大點保家衛國,說小點磨礪自己。
“我營裏的糧食不養閑人。我當時就把他分配到了炊事班。小樣的,他還不服氣,去找我理論。說他要去最苦的班,讓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覺得他合格,他會留下來。如果覺得他不合格,他自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