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當初,也不可預知,所以我們總是會做各種各樣讓自己後悔的決定。猶然記得上學時候,沈家田的女朋友為了給他過生日,跑到外邊去買蛋糕,然而等待著沈家田的不是蛋糕,是一個被撞飛出去的已經冰冷的屍體。
沈家田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受刺激,跑了許多地方到處闖蕩,唯獨不願意再回來,再回想起曾經的那場死亡。
無法預料,所以不懂口無遮攔。
一如我這次回去再見到胡月,我承認我心底是愛著這個女人的,她漂亮,這一點足夠我喜歡她。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一個漂亮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我如是。
虞歌跟著老刑回了老刑那裏,我就在家裏過上了四肢不勤的生活。
之前擔心王禿子屍變之後出來害人,但是這家夥喝了牛血和狗血之後,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走的這段時間胡月說營子裏一切都很平靜,沒出過什麼事。
我身體還沒完全好,老爹天天到後山去獵些野味回來,有時候是兔子,有時候是山雞,不一而足,農村的做法,味道卻是好的一塌糊塗。
過了大概有三四天的平靜日子,我身體也在逐漸的好轉。
到了第五天晚上,西營的來人找我老爹,著急忙慌的看見我老爹差點兒沒跪下來:“老葉師傅,山裏有東西出來作惡了,咬死了人。”
我聽了之後立刻警覺起來。
我們這邊山包子說深也不深,說淺也不淺,人們活動的範圍就是在最近的幾個山包,再往深處走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裏邊的積雪終年不化,也不知道是儲存了多少年的,人走進去得到膝蓋那麼深。
在近處的幾個山包子裏,最大的東西也就是野豬,不過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除了這玩意兒之外也就是傻麅子,傻麅子不咬人,什麼玩意兒能把人咬死?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問看見是啥了沒有。
來的人搖搖頭說沒見著,這畜生是半夜出來的,營子裏的人都沒聽到動靜,等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營子裏死了人,是讓咬死的。
“是啥畜生?”我爸眉頭也皺起來了,敲了敲煙杆子。
他在這片山包子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對山裏的東西知曉的一清二楚,基本上看個蹄子印,聞聞味兒就知道是什麼東西,是公還是母。
來的這個人說話也不清楚,就知道是被咬死的,脖子都豁開了一大半,血流了一地,也沒看到蹄子印什麼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畜生。
“葉師傅,這四個營子裏可就您對山裏的情況最清楚,您快去看看吧,可不能讓畜生再出來害人了。”
要是畜生害人也沒什麼說的,找幾個人進山把東西抓了打死也就是了。
我覺得這事兒出的蹊蹺,擔心是屍變的王禿子,和胡月對視了一眼之後,胡月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朝門外飄蕩而去。
我讓她先去四處看看,周圍的氣場稍微有改變胡月就能感覺的出來。
這邊我爸已經答應下來,說現在就過去,看看是什麼東西。
我身體不行,暫時去不了西營,隻能暫時在家等著。不過我爸臨走前我交代過他,如果到那兒看出什麼問題來,千萬要人回來通知我。
我爸做事兒一向沉穩,知道我的用意,也沒多說,回屋裏把獵槍背上就跟著人去了。
沒一會兒胡月回來,我問她如何。
胡月搖搖頭,也有些疑惑:“沒覺察出什麼,倘若王禿子真的回來,那是極厲害的屍變,周圍的氣息會多多少少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方才出去也沒覺出什麼來。莫非不是?”
我心思沉下來:“說不定是我們草木皆兵,未必是他。”
鈴鐺這小東西回來之後就沒閑著,這會兒天色已經擦黑,忍不住從符牌裏鑽出來跑到胡月身邊,說什麼也要胡月抱抱。
胡月也寵溺她:“我兒乖,最近可有跟你爸爸學吐納?”
鈴鐺提了提鼻子,撅著小嘴兒:“爸爸最壞,他才沒有教鈴鐺呢,都是鈴鐺自己學的呢。”
我一口水差點沒噎死自己:“你們娘倆不帶說我壞話的啊?”
胡月噗嗤一笑,日月無輝:“葉初一,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敢對我兒不好,我定然饒不了你的。”
我嘿嘿笑:“你還想吸陽氣是怎麼的?”
她臉蛋通紅,淬我一口說我沒羞沒臊。
“我自己媳婦兒,怕什麼?”我不以為然。
鈴鐺在家裏待著無聊,非要胡月陪她出去玩,她們母女兩個也不經常在一起,有時間在一起自然更珍惜一些,我身體不舒服就沒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