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這個,我們原地休息了片刻。
實話說從上麵下來到現在,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極恐懼的東西,但是之前在老撾請神時候的反噬,讓我身體一度處在一個極其糟糕的程度,這幾天渾身的骨骼更像是放在醋裏泡過一樣,酸軟的一點力氣使不上。
這兩天在山裏基本上耗費了我不少體力,剛才又遇到這些蟲子,這一頓逃命下來身體早就跟糟了的老船梆子似的,幾乎要散架。
知道這些人臉蜈蚣出不來,我也放心喘口氣。
我爸一直沉著臉,我知道這小老頭兒估計心裏正埋怨自己呢,不該那麼魯莽的答應人家幫忙,熱心固然是好,但是要把自己命都搭進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家都沒說話,虞歌和老刑兩個人靠著背坐著休息。
胡月走過來問我感覺怎麼樣,大概我臉挺花哨的,老刑看了看就忍不住要笑,我說你笑個卵子,我也是真的鬧心,從後山的事情開始到現在,我就沒消停過,負傷什麼的都是小事了,現在又把臉也弄花了。
我一摟胡月說:“幸虧老子是有媳婦兒的人,要不然估計都沒人敢要。”
胡月嗔我一眼,走到一邊不理我,去安慰我爸了。說爸,既然來都來了,就別想那麼多了,人找到找不到咱們也算盡力了。
我爸一直對胡月的話都很聽,反正是胡月說話比我好使,點點頭也沒吭聲,蹲在一邊愁悶煙。
鈴鐺也懂事,跑過去拉著我爸的胳膊一個勁兒搖晃說,爺爺是不是不開心呀?我會保護爸爸的,爺爺不要不開心。
這小東西一說話我爸準投向,一把把鈴鐺抱過去捏捏她的小臉蛋兒說還是我乖孫女好,你爸可比不上你。
我心裏一陣的悲涼,這尼瑪就尷尬了!
休息了一會兒,虞歌又給大家都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事之後準備繼續前進。
再往前走,空間就變的極其低矮。
這種感覺相當的詭異,就好像你之前活在巨人的世界,遇到的一切都十分高大,忽然從一個巨人的世界進入矮人的世界,走路都得彎著腰。
這是一條狹長的甬道,地麵鋪著很平穩的石頭,是明顯的人工雕砌。
兩邊也開鑿的十分平整,像是甬道。
但是高度隻有一米多一點,以至於我們要蹲著向前走。
一開始還好,到了後麵我是走不動了,腰酸的像是要馬上斷了一樣,幹脆一屁股坐下擺擺手說我歇會兒,走不動了。
虞歌比我能扛,竟然也沒喊苦,隻是小臉憋的通紅。
都知道我身體不行,索性就蹲著休息了一會兒。
約麼有十來分鍾,我覺得差不多了,繼續往前。
這條甬道少說也有三五百米,走出來之後整個人站起來的一瞬間覺得站著太他媽的好了。那一刻我好像知道了為什麼人要站著走路,原因是彎腰太特麼累。
又是一間巨大的石室。
當我們的目光觸及到石室中央時,每個人的臉色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整個石室十分潦草,和之前我們蹲著走過來的甬道都沒辦法相比,黑漆漆的山石開鑿的亂七八糟,但在這個看上去亂糟糟的巨大石室中央,一個足有四五個人高的東西聳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