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以為我回到了曾經戰火紛飛的古代戰場,我看到無數的老人和孩子,看到了無數的婦女被刺死在長槍之下。
我看到揚起蹄子的黑馬把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踩下,看到淚水和血。
靜默。
空間是靜默的,我甚至能聞到這畫麵裏彌漫出來的血腥味,能感受到那些母親的悲愴和命運對她們的不公。
“是僚人,這是明朝的僚人戰爭。”虞歌情不自禁的說。
戰爭從來都是殘忍和血腥的,無論老人和孩子,對於一場戰爭來說,都是對方眼中的敵人。
喧囂的畫麵仍舊在我們麵前不停的播放,這時候我爸忽然推了我一下:“快看,那個人手裏拿的是什麼?”
我和老刑的目光立刻彙聚過去。
那是一個穿著明軍盔甲的人,他懷裏抱著一個盒子,手裏的刀劍無情的刺殺著每一個矮小的族人。
那是僚人,他們臉上有明顯的刺青,穿著極其古怪的衣服。
僚人似乎想要去拚命保護那個盒子,全部蜂擁而上阻攔那人的去路,然而沒有用。
這種壓製性的戰爭,敵眾我寡勝敗已經十分明朗,這些僚人根本無法接近那個盔甲人,無數的長槍和刀劍已經把他們放倒在地。
那個盔甲人離我們越來越近,不知什麼原因使他忽然抬了一下頭。
在看清那張臉的同時,刑秋和我爸都驚叫了一聲。
“師父!”
“老刑!這……這不可能!”
畫麵到此處倏然停頓,不消片刻就在我們麵前完全消失,四周的一切歸於之前的黑暗,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個人是誰?”我驚詫的看著我爸和刑秋。
剛才那個曾經出現在九絲城之戰的人,是刑秋的師父,刑天道?
沒人回答我的話。
我看到刑秋兩眼大睜,他似乎比我還要驚詫,站在原地眼神裏說不出的痛苦和掙紮。虞歌嚇壞了,上去抱著他,問他到底怎麼了。
“爸,到底怎麼回事?”我問我爸。
我爸沉吟了半晌:“剛才那個人,就是刑天道,老刑。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年代?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的確,太匪夷所思了!
我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一個很可笑的想法,老刑他師父是不是穿越來的?還是穿越回去的?
亂!
此時胡月和鈴鐺也從圖騰柱上飄了下來,我趕緊走過去,看到胡月已經淚流滿麵,我心疼的厲害,立刻抱著她。
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想起來了。我是僚人,我是僚人。我都想起來了,有人奪走了我們的盒子,那個盒子裏是保佑我們的秘辛,初一你要把他找回來。”
我拚命點頭,心裏酸的厲害。
鈴鐺看到胡月哭,也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氣氛變的有些悲愴,虞歌在安慰老刑,我這邊安慰著胡月,過了許多氣氛才緩和一點,老刑走過來正打算說話,胡月忽然從我的懷抱裏掙紮出來,下一秒便直接朝老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