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樹酒吧裏,幹完一輪工作的礦工們都聚集在這休憩、喝酒、高談闊論。
什麼時候掉下去一個礦工,這種事情在這裏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尤其是一些沒有經驗的新手在那種險要的工作環境下,失足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弗洛伊德成為了礦工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因為傳說他並不是失足掉下去的。
“你聽說了沒,就是那個扛起石柱連眼睛都不眨的人類男孩那天測試的時候掉進了岩漿裏麵,連骨頭都不見了。”圍在一張圓桌上喝酒的一個金胡子矮人挑起了話頭,鼻子下麵用胡須紮成的小辮被吹的一顫一顫的。
“是啊,當時他就在我前麵,就聽見‘啊’的一聲就沒了人影,嚇了我一跳,那會兒燈已經不亮了,我似乎看見岩壁了伸出了一隻手把他給推下去的。”另一個黑胡子矮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時的情形,也不是道是吹牛還是真的。
“不是你小子把他給絆下去的吧?”又一個矮人一臉壞意開了個沒輕沒重的玩笑。
“巴爾克你可別亂說,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再說我當時和他之間還隔了好幾個人呢。”之前那個黑胡子矮人急的臉紅脖子粗,矮人的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親愛的帕卡,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叫巴爾克的矮人舉起酒杯,示意用一整杯大麥酒作為先前不當發言的賠罪。
那個叫帕卡的被開玩笑的黑胡子矮人揮了一下手,兩個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巴爾克繼續說道:“聽說是巨岩怪幹的,你們說是不是真的啊?”
一圈子的矮人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們誰見過巨岩怪嗎?”巴爾克又問道。
一圈人又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小時候隻是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他年輕的時候在礦洞中見過巨岩怪,當時他怕得要死,趕緊跑出來了,也沒看清巨岩怪是什麼樣子,大概就和我們知道的差不多吧。”那個金胡子的矮人說道,“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下過礦洞,在我家隧道口弄了一片菜地,直到現在我還被鄰居笑話呢!”
“巴林在這裏幹了二十年了也沒見過巨岩怪,連鐵礦精都沒見到過,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巨岩怪,一定是那小子失足掉進去的!”眾人紛紛點頭覺的巴爾克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自己也是在這個環境下工作的,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心理安慰吧。
與此同時,巴林和他的工友們正在礦井之下幹的熱火朝天。
巴林聚精會神的礦壁上將凝固的黑金用他心愛的鑽石鎬頭輕輕敲下來,黑金掉落在腳邊,然後彎腰把黑金撿起來裝進腰間的皮口袋裏。
動作不能過大,動作過大會把牆體敲破,而且黑金容易滾落進懸崖之中。另外還需要一隻手扶著牆壁,否則站不穩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因為不宜頻繁的走動,所以每一個礦工的位置基本都是相對固定的,當下一班的人到來之後,才會換班離開。這裏實行的是三班倒的工作製度,從實踐來看這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了。
巴林兢兢業業的工作著,就算是一粒細小的金沙他不會浪費,他用口水將指頭弄的潮濕,把落在牆角裏的黑金金沙全部給搜羅起來,這些金沙一遇水很快就能凝固成一個整體。沒有經驗的人可是不會知道這一點的。
“喂,巴林老爺,你說,那個青年是不是被巨岩怪推下去的呀?”在不遠處幹活的一個矮人湊了過來問道,無論在什麼時候打聽這些事情都算是他們人生的一大樂事。
對於是不是巨岩怪做的,巴林不置可否,他真的已經幾十年沒見過巨岩怪了,在這裏二十年也從來沒有出過這種怪事,因為巨岩怪雖然脾氣古怪難以捉摸,不太喜歡被地表的人類、矮人等打擾,但是它們並不會平白無故的發動攻擊機,尤其是那天他們隻是在這裏轉了一圈什麼都沒做。
“他肯定是腳底打滑掉進去的,這裏沒有巨岩怪。你們做事的時候也一定要小心腳下,不要跌倒了啊!”巴林說完,又繼續工作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在橡樹酒吧裏邊喝酒邊說,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