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剛進浮韶院裏頭就發現這裏裏外外似乎都被人重新再用漆料又修飾了一次,就連屋裏頭的擺設都是煥然一新的,有幾個小丫鬟正在收拾東西,一見林長歌和平郡王走了進來,立刻就停手行禮。
林長歌知道這幾個都是李素雪身邊伺候著的丫鬟,見她們麵帶懼色,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還是袁媽媽開的口吩咐她們去做事,林長歌清除她們這是怕了她,生怕她會因為李素雪而遷怒到她們的身上。
過了還沒一會兒的功夫,老大夫就被人給硬生生的架進了屋子裏頭,手裏頭還拿著毛筆,藥箱都是被人給拎來的,看這架勢倒像是這老大夫還在寫藥方的時候直接被人給拖來了。
林長歌手上的傷並不礙事,傷口不算太深,而且隻不過是劃破了皮肉而已,擦點藥也就沒什麼了,隻是平郡王擔心這傷口會留下疤痕,追問了那老大夫好幾次,原本這平郡王長得就有些威武,一皺眉嚇得那老大夫差點就給暈過去了。
平郡王也是十幾年沒有見過長歌,擺慣了威嚴的架子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說話,有些手足無措,問了幾句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袁媽媽親自端了茶進了裏屋後,就看到林長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裏似乎還把玩著什麼東西,那側臉簡直像極了昔日的莊冉,令得她一時間有些恍惚,忙走上前,放下手裏的茶杯笑道:“表小姐也別怪王爺,王爺這是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呢,這十幾年來,王爺和老王妃一直都惦記著你,生怕你在鎮國公府裏頭受了半分的委屈,但也因為大小姐的事兒又不肯跟鎮國公府來往,所以才會冷淡了您那麼多年。”
林長歌抿唇笑著,“袁媽媽說笑了,舅父一心疼著我,我怎麼可能會怪他。”
袁媽媽笑了笑,又問道:“表小姐的傷口可還疼著?要是疼的話我就再叫大夫過來看看,免得落了疤就不好了。”
“隻是劃破了手而已怎麼會疼得有多厲害,哪有那麼嬌貴的身子。”
“話雖是如此,可表小姐也得小心著身子,老王妃那裏老奴會替你瞞著,應該沒什麼大礙。”
林長歌客氣的道:“那就先謝過袁媽媽了。”
袁媽媽見著這裏屋不僅透的光好,擺設也都清雅,衝著林長歌笑道:“以後啊,表小姐就住在這裏了,不必再受那委屈去那什麼客院了。”
“今日之事多謝袁媽媽了。”林長歌早就看得出袁媽媽是個聰明人,也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剛剛她摔倒的時候在地上動的小動作隻怕是被袁媽媽看的一清二楚,隻是袁媽媽不但沒有說,反而還在暗地裏幫了她一把,這倒是叫她有些驚訝。
袁媽媽也是會意一笑,“當初大小姐對老奴也不差,更何況表小姐還是老夫人的親外孫女,老奴幫的這點事兒也算不得什麼,也是王爺有這個意思,老奴才敢開口的,等會表小姐的丫鬟就會被送過來,不用擔心有什麼,這本來就是大小姐的院落,表小姐住著也是理所應當的。”
林長歌也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李素雪的那件事讓她不要過多在意,但想想總比和容洛擠在一處院子裏要好上許多,“以後還得請袁媽媽照顧我的起居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