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有了相公忘了師父。”一弦毫不畏懼的繼續打趣千容。
結果,千容二話不說,身形一晃,一隻手扯著一弦的衣襟,直接將人提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
一弦硬是在空中翻了個身,才控製住自己沒摔個狗啃泥。隨後大義凜然的說道:“我是來提醒你,今天是冊封你為傾容公主的日子,記得晚上去聖金宮一趟。”
“我不需要什麼公主頭銜。”千容不看一弦,端起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一弦正色道。
“沒錯。”即便不看一弦,從她的聲音也聽得出來不正常,千容眉頭一皺,轉過身去:“有什麼問題?”
“沒。很、很好。我先走了。”一弦也沒有心情繼續打趣千容,匆匆離去。
看著一弦匆忙離去的身影,千容有些莫名其妙。在她自己家地盤上,還能有什麼事是她擺不平的?
“看出問題了?”三少裹著一張床單,微露著肩膀,斜倚在門邊,輕佻著嘴角說道。
“你不會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千容瞥見三少的造型,怒氣衝衝的吼道。
該死的,應該把家裏的小丫鬟全都辭掉!雖然……現在丫鬟都不在這裏……
第一次見千容清醒著發飆,三少腳底生風,趕緊換衣服去了。同時,心裏還為千容吃醋的模樣,感到一絲絲得瑟。
一會兒之後,衣衫完好、風流倜儻的端木三少重新出現在客廳,緊接著,悲催的發現,連端個臉盆的丫鬟都沒有了……
他家娘子,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好吧好吧。
千容承認,對端木祈這廝就不能好一點,你要是對他好了,他會一直粘著你,就算粘的你心煩意亂衝他發飆,他還是無畏無懼,仍舊迎難而上。
這不,眼下她剛剛準備來個私探聖金宮,端木祈那廝就捧著兩套全黑的夜行服站到她麵前來,還笑嘻嘻的盯著她看。
千容嘴角抽搐兩下,終於還是沒忍住:“大白天的你要夜行服做什麼?”
三少尷尬的摸了下鼻子,想把上麵的灰擦掉。然後,看著千容,十分淡定的說:“我一激動就有點不是事兒。”
千容嘴角上揚了一下,一把拉過三少:“走吧!”
“娘子,你現在去聖金宮幹嘛呀?”三少握緊千容的手,心裏偷樂。
“早上你不是發現一弦有問題了?當然是去找找原因了。”千容不以為意的說。
兩個人就這麼手牽手,一步一步走向聖金宮。好在也不遠,夠兩人浪漫一小會兒。
“等等!”三少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你說,她是卓一弦?”
“呃……”千容一時不察,把這個給說出來了:“怎麼了?”
“我就說那事怎麼那麼順利,原來是這原因。”三少笑著自語。
千容聽不懂三少在那嘰咕什麼,幹脆甩開手,自己一個人走了。
“娘子!娘子等我!”端木祈跑著追上前去,又重新拉著千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