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擴走了,曹宇也隻好放下才吃了一半的早飯,屁顛屁顛地跟著。路過曹東隅時,還不忘幽怨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媽蛋,這麼早來幹什麼,就不能等人家吃完了飯再來嗎,真討厭。
曹東隅隻是站在那裏,也沒什麼反應,並沒有感到來自曹宇處的不滿,反正這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臨近中午,曹宇在秦清的帶領下再次來到涼州大牢,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審訊一個倒黴蛋。
曹宇來到審訊室,室內光線昏暗,裏麵的刑具雖然也都在電視裏見過,但畢竟見到了實物,曹宇心裏還是有些犯怵的。
“大人,人犯帶到。”獄卒領著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男子道。
秦清點頭,示意獄卒退下。男子衣衫還算整齊,雖然麵色不濟,但整個精氣神還行,看到曹宇時眼裏還有些許不屑,好像知道曹宇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或者說,蕭擴根本查不出什麼,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曹宇並未座於堂上,還是站在一套刑具之前,仿佛正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牢房裏靜謐地出奇,隻有水鍾滴答作響,每響一下都在敲打著人們的心理防線。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自己官職並不高,不過是一個七品的倉儲監,在涼州整個貪汙行賄集團裏自己也隻是搭個順風車罷了,但為何蕭擴身邊的人卻將自己提來審訊?隨著曹宇一步一步地移向酷刑才使用的刑具,男子心裏越來越發虛。原來,這少年不是在思考如何審問自己,而是再考慮用哪件刑具啊。畢竟蕭擴久經沙場,他將涼州官員關押了這麼久也算是耐心到了極致,現在,恐怕是沒什麼耐心收集證據,想要直接用刑取證了。雖說當今陛下推崇刑不上大夫,但自己這個官職算是依靠榮府的裙帶關係買來的,若是蕭擴真的查實了,自己今天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想到這,男子頭上開始冒虛汗了。
“曹大人。”秦清突然開口,打破了牢裏的安靜。
曹大人?肯定不是叫自己,曹宇轉過身,果然是曹東隅來了。曹宇納悶了,這曹東隅不該纏著蕭擴去嗎,怎麼跑到牢裏來了,難不成是來監督自己的?
這麼說來,那曹東隅和貪官就是一夥兒的了?
“堂堂京兆府尹來涼州大牢,莫非是來幫在下的?”曹宇話中有話,一是表明他曹東隅有權管皇都裏的事,但涼州的事還輪不到他來管;二是明擺著告訴他,涼州的貪官集團自己和蕭擴絕不會放過。
“準王妃抬舉了,若是準王妃等下需要用刑,下官可以給些建議罷了。”曹東隅再次毫不留情地把曹宇的身份給說穿了。
媽的,果然不是個好人,曹宇在心裏暗罵。
“比如這位倉儲監,算是個文官,王妃可以先試試笞刑,要是不好使,再用杖刑。”說著,曹東隅走到刑具前十分有禮貌地介紹著。
跪在地上的倉儲監心裏咯噔一下,準王妃?!原本心裏的一些幻想徹底打碎,這京兆府尹果然是蕭擴找來的幫手,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一劫了。也罷,就算自己一死,能夠保全家人也好。否則,即使自己首告有功,自己的家人也難逃容府手下的厄運。其實,這也是為什麼涼州所有官員都寧死不告發的原因。
曹宇聽曹東隅這麼說,有些疑惑,我擦,這家夥不是來找麻煩的嗎?他不應該是個大反派的角色嗎?怎麼會給自己出這個主意呢?她看向秦清,秦清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靠,他是蕭擴的人?!曹宇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感到鬱悶。媽的,早怎麼不告訴自己呢,自己差點就把曹東隅當仇人了。
‘吐槽’小人:你在心裏不早就把曹東隅當作壞人了?
曹宇:靠,蕭擴這家夥藏得夠深啊,難怪當初能這麼不鳥曹東隅,感情兩人是一夥兒的。
‘吐槽’小人:就算不是一夥兒的蕭擴也可以不鳥他吧。
曹宇:好像也對哦。我怎麼突然沒什麼安全感了呢,蕭擴要是來個金屋藏嬌神馬的,我鐵定不知道。
‘吐槽’小人:放心吧,女人在捉小三這一方麵智商都爆表。再說,你他妹的還審不審犯人了,人家已經跪了半天了好吧,稍微尊重一下別人好麼。
曹宇:…。哎,對哦,正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