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如不解釋(1 / 1)

“蕭擴!”一進門,曹宇便衝到蕭擴床前,見蕭擴頭上綁著布條,麵色發白,氣息微弱,整個人都癱坐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了?”曹宇機械地轉過頭,眼中含淚卻強忍著。明明幾天之前蕭擴還好好的啊。

“王爺幾日前遭人突襲,傷及頭部。”秦清看了王仁冬一眼,按照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說道。

“突襲?”曹宇覺得難以置信,“好端端的,怎麼有人會突襲蕭擴?而且還是在皇都。”還記得自己剛穿越來時便有人要取蕭擴性命,隻是後來回了皇都,便沒再發生這樣的事。久而久之,曹宇也就忘記了。

“王爺幾日前便離開了皇都,說是要拜師學畫。在路上遭到埋伏了。”秦清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畢竟,要學畫直接找宮廷畫師就好了,何必出皇城。

隻是,曹宇此刻心亂如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是順著秦清的思路問道“學畫?學畫做什麼?”

秦清又看了王仁冬一眼,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在斟酌該不該說。

曹宇拉著蕭擴的手,隻覺得他手已開始變涼。明明還是夏天,身上又蓋著被子,手怎麼這麼涼?曹宇心中隱隱有著不好的答案,但她不想去往深處想。

“王爺說王妃喜歡會作畫的人,所以……”見時機差不多了,王仁冬向秦清遞了個眼色後,秦清回答了曹宇的問題。

果然,聽到秦清的回答,曹宇有些崩潰“作畫之人?我…。”她抱起蕭擴的雙手放在唇邊,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你…。我喜歡的是你,和你會不會作畫有何關係。”

“但是王爺說每次王妃一看到會作畫的人都…。都很有好感”秦清看著曹宇抽泣而抖動的肩,心裏雖然不忍但行為上依舊補著刀。

曹宇覺得胸口很痛,她的嘴張張合合,說不出半句話來。原本以為蕭擴不會在意這些,但沒想到他卻因此生死未卜。如此一來,間接害了蕭擴的人就是自己!

快說,王妃快說你不喜歡會作畫的人啊,快,快啊。秦清見曹宇聽了自己的回答後不再說話,心中十分著急。之前兜兜轉轉說了這麼一堆,已經順利引出一半自家王爺要聽的話了,就差這後一半,隻要曹宇說了自己對會作畫之人並無好感,秦清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盡管曹宇是背對著秦清,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悲傷讓秦清都不忍再去欺騙。

“我從小就學繪畫,所以才會對作畫之人有些關注。”

此句一出,秦清真想直接撞牆。曹宇這話還不如不說。雖然自家王爺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但秦清已經能感覺到那平靜下的驚濤駭浪了。

王仁冬在一旁則是差點笑出聲,若是蕭擴真的病重,曹宇這話一出絕對能把蕭擴給氣得跳起來。

不過沉浸在悲傷中的曹宇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二人,她搓揉著蕭擴的手,想讓它們變暖些。然後又接著解釋道,“而且,我也隻是關注了那個孟子凡而已。聞風就是個意外。”

王妃,求您還是別說了…。秦清默默地歎了口氣,這解釋還不如剛才的好。

王仁冬抿著嘴努力地憋著,索性打開折扇,直接扇風。這兩人也是絕了。

“可是…。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在意…。”

是個男人都會在意的,秦清在心裏替自家王爺回答著。

“對了,行刺之人可抓到了?”曹宇話鋒一轉,眼神犀利地看向秦清。

秦清無語,王妃此刻不該繼續與自家王爺‘訴衷腸’麼,或者就是問王忍冬自家王爺的‘傷勢’如何,怎麼就這麼快想到‘凶手’了?王妃思維如此敏捷,自己該說抓到了,還是說沒抓到呢?按照自己對曹宇的了解,如果說抓到了,她定會問行刺之人是什麼來頭,若是說沒抓到,她很有可能就親自上陣追尋凶手了。曹宇之前在聊城撥絲抽繭查出殺人真凶,後來在南方協助王爺查出米鬥之謎,如果不好好計劃一下,曹宇定會發現端倪。

“曹小妹,行刺的人由我們去抓去審,現在王爺米水不進才是大問題啊”王忍冬覺得苗頭不對,所以把重點重新拉回道蕭擴身上。他們的計劃可是讓曹宇日夜不離地留下照顧蕭擴,而不是讓她滿世界地去找什麼‘行刺’之人。

竟到了米水不進地地步嗎?曹宇心中一涼。頭部受創,昏迷不醒,加之米水不進,這…。曹宇咬著嘴唇,艱難地一字一詞問道“他…。還有多久?”

秦清:……

王忍冬:……

要是外人聽去,還不定怎麼誤會理解了。曹宇這是多想讓蕭擴死啊。

“呃…。王爺脈象雖若,但好在還算平穩。這是為王爺熬的藥,旁人喂不進去,也許你可以。”王忍冬將桌上的藥碗拿起遞給曹宇,然後示意還杵在那兒的秦清趕緊隨他離開。再和曹宇這麼待下去,他怕是再也忍不住大笑,遲早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