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緬兒承認老頭兒說的沒錯,我那個雙胞胎哥哥並不是從小死的,被我父母遺棄後,偶然被一個邪修的人救了。
這邪修從小便教給他邪術,由於常年修煉邪術,陰氣太重,而哥哥本身殘疾,承受不了陰氣的衝體,到最後被反噬死了。
死了之後,那邪修告訴哥哥,我的陽氣重,他的陰氣重,我們兩個可謂是陰陽互補,隻要他奪舍了我的肉體,就可以複活。
哥哥信以為真,便計劃了這次行動。
菱緬兒懇求我能放了哥哥,雖然她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但他畢竟是我親哥哥。
我父母本來對他就有虧欠不公平,如果我還因為他一時錯,在要了他的命,那我哥哥真的是死不瞑目。
即使進入那萬劫不複之地也不會瞑目。
如果一切真如菱緬兒所說,那個和我長的一樣的魂魄是我哥哥,我是不會怎麼著他的。
他有錯在先,我不能像他那樣,要不然我們兩個的恩怨何時才能休?
我把目光看向了老頭兒,想看看老頭兒有沒有什麼辦法。
老頭兒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告訴菱緬兒:“沒法放,如今陽氣交融,已經將那個魂魄牢牢的給控製住了,這陽氣是李彤的,如果強行放人,很有可能連他自己都會有生命危險。”
阮玲也是這個意思,不同意把哥哥放了,她的理由是哥哥是邪修,即便能放,放了也很有可能會危害世間。
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到陰曹地府,把今世的恩怨情債解決之後,投胎轉世才是王道。
菱緬兒卻不同意,認為以哥哥邪修的情況,送到陰曹地府無疑不是送死。
不能送到陰曹地府,放了是最好的。
我們怕他危害世間,她們可以看著,不讓哥哥做壞事。
菱緬兒的提議並沒有得到同意,阮玲反駁她,如果她真能看著哥哥的話,就不會出現奪舍我身體的事了。
他們是一起的人,話不能信。
老頭兒和阮玲的話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害我的。
可能是看出來了我們並不打算放哥哥,菱緬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狠意。
恰在這時,一隻黑貓從天而降,一下子落到了老頭兒的臉上,又從老頭兒的臉上跳到了阮玲的臉上。
隻是眨眼的功夫,等老頭兒和阮玲回過味來之後,卻發現菱緬兒和竺心已經不見了。
周圍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李銘,你不放人,一定會後悔的,我菱緬兒對天發誓,讓你出付代價。”
空靈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老頭兒暗恨,差點就抓到了,竟然一不小心讓其給逃了。
都是那該死的貓,等回過神去找貓的時候卻連貓都不見了蹤影。
老頭兒有些納悶的看著四周:“奇怪?剛剛什麼東西,砸到了我臉上?”
我一直抱著李彤的,沒過多久,從李彤的身上又傳來了一陣很冰涼的感覺,等我再去看她的時候,老頭兒先前的那張符,已經被霜打爛了。
李彤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結霜。
我趕緊喊老頭:“你們快看看李彤。”
老頭兒率先跳了過來,仔細一看,一張臉刷的就白了:“不好!沒有陽氣,陰氣太重,導致全身冰冷,結霜!”
我讓老頭兒快救救李彤,我不想讓李彤死,我不能讓李彤死。
老頭兒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都不行,旁邊的阮玲眼看不行,提議,趁著現在李彤還沒有完全結霜,還是趕緊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救出來吧?
這孩子原本就不是正常嬰孩,而是鬼嬰,就算留存也沒有機會成為正常人。
但這畢竟是我跟李彤唯一的孩子,如今李彤生死未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這孩子放棄的,哪怕他是鬼嬰。
老頭兒說:“這孩子還沒出世,雖是鬼嬰,但也是孩子,想留存,必須得找到同樣的母體才可寄托,阮玲姑娘你……”
阮玲看了我一眼,我向她投來了懇求的目光。阮玲也下了心:“沒關係,來把,用我的身體……”
老頭兒也不怠慢,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鏡子,這鏡子是陰陽八卦形態的銅鏡。
他將銅鏡拿出來之後,便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吐出了一口血在銅鏡之上,之後用手代筆,在銅鏡上畫符。
畫好之後老頭兒將銅鏡往李彤肚子上一按,鏡麵對著肚子,老頭兒嘴裏念念有詞。
我看那銅鏡一道金光襲來,金光過後,老頭兒把鏡子給抬了起來,
李彤的肚子像是開了一個大口,老頭兒把鏡子抬起之後,那大口自動愈合,很快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