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婦人解釋,這弄雞血並不是辟邪,辟邪的是公雞雞冠血,而我們用的是母雞血,沒有辟邪的功效的。
老婦人更疑惑了:“既然不是辟邪,那用處是什麼?”
我看老婦人是真的想知道,也不隱瞞她,這麼做的原因是分辨那大寶何時來。
這鬼來跟人來可不一樣,人來能看到,鬼來是看不到的,如果是老頭兒憑感覺都能知道有沒有鬼出現。
可惜我道行有限,哪怕有個鬼站在我麵前,我也不太可能知道,這是很危險的。
這種在地麵上倒雞血就是分析鬼有沒有來的,一旦鬼出現,定會踩在雞血上,這樣他一路從大門到堂屋這一路上走的,也肯定有血腳印。
目的其實也是為了能更好的分辨他來沒來,好做準備。
省的到關鍵時候,突如其來的亂了陣腳。
其實主要還是為了我,我這幾天那書是看的不少,上邊對於如何解決一些普通鬼有解釋,我也大致能看懂。
不過實踐跟書中寫的還是不一樣,這是第一次辦事,我不能辦砸了,讓老頭兒看扁,所以要提前做好完全準備。
天在不知不覺中就黑了,老婦人為了感謝我的仗義相助專門吵了兩道好菜,燒了一壺好酒來招待我。
我這個人沒有愛喝酒的毛病,不過這次我卻喝了不少,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我心裏多少有點緊張。
都說酒壯慫人膽,喝點酒主要壯膽。
老婦人和豔子並沒有看出來我的心思,隻是讓我不要喝那麼多酒,酒傷身,在說晚上還有正事要做要是喝趴下可咋辦。
我當然也明白,點到為止,稍微有一點上頭,我便止住了。
酒足飯飽之後,老婦人的兒子便回來了。
她兒子在外邊工作,請一天假也不容易,本來早上回來的,可是領導不批,到這個時候才到家。
回來後,老婦人急忙給他介紹了一下我,這兒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眼中充滿了鄙夷,好似有點看不起我。
他並沒有直說,隻是問自己母親:“不是讓你去找毛大師嗎?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年輕的人?靠譜不靠譜?”
老婦人急忙解釋,我就是毛大師的徒弟,應該靠譜。
兒子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色:“胡說,你們看到他顯神通了?”
老婦人和豔子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兒子對我更不滿意了:“媽!我讓你去找毛大師,你給我找了個這麼年輕的人,您是怕小聰沒事嗎?”
當媽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好,老婦人為了自己的孫子瞻前顧後的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求自己兒子說一句感激的話。
但這麼說就有些傷人心了,老婦人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看這兒子太過分了,針對我就針對我幹嘛這麼指桑罵槐的說落一個老人,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尊重,我突然覺得這個兒子真沒什麼好同情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是我師父讓我來的,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提,說一個年邁的老人幹什麼?她為你這個家這麼跑來跑去容易嗎?”
“你閉嘴!”兒子指著我:“你跟隨毛大師多久了?我怎麼不知道毛大師有個徒弟?你不會是個騙子把?”
一旁的豔子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我這一毛錢酬勞不拿,白白給她們幫忙,她們應該心存感激,即使不感激,也不應該數落。
豔子氣憤道:“李大牛,你今天吃錯藥了吧?大法師一毛錢酬勞不要,為咱老李家排憂解難,你不感激,還懷疑,你對的起小聰嗎?”
李大牛不可一世:“你個婦人懂什麼?他要是把小聰害死,我看你怎麼辦?”
豔子也委屈了:“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去解決,那天跟著兒子,差點嚇尿褲子的是誰?不是你李大牛嗎?”
豔子的這話犯了大男子主義人的大忌,李大牛顯然是這種類型的人,他伸出了巴掌,朝豔子打了過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李大牛沒有想到我會出手,惡狠狠的看了我一下。
想掙脫,卻壓根不是我的對手。
“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在家打老婆,那不是本事!”
我看李大牛,今天不讓他吃點苦頭恐怕他不會死心,我告訴他:“你不是厲害嗎?那我不管了,你今天去解救你兒子,最多過個兩小時那鬼就該來了,你去門口守著,我在屋裏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