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說完一頭栽在我的腳下,昏厥了過去。
剛才無非變得非常的可怕,那雙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盡是看不懂的仇恨,還有怨毒,而且就連無非的嗓音都變成了一個娘娘腔,女人尖細的嗓音非常的清晰。
難道是被撞客了?撞客就是俗稱的鬼上身,無非被他的舅媽操控著,非要我出頭替他昭雪,看來這裏麵一定有和我密不可分的東西。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先將無非背在了背上,這小子可真他媽的種,壓得我幾乎像一隻大蝦米一樣的弓著腰,才將他背了出來。
走出了茂密的樹林,陽光灑在了無非的臉上,那小子這才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當他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我正在看著他,還奇怪的問道:“我怎麼了,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頭疼,怎麼這麼疲倦呢?”
我心裏清楚,被撞客的人都會有這種不適的感覺的,這還是輕的,若要是被鬼魂占據著身體時間過長的話,說不定這個人就得一病好幾個月呢。
無非舅媽寫給我的那封信被我裝進了口袋裏麵,再回來的汽車上,我坐在作為上麵一直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符號都代表著什麼意思。
可是哦我看不懂,問了無非,這小子隻是承認這些都是他在夢裏麵畫出來的,具體的是什麼意思,他搖搖頭,表示一點也看不懂。
我那個鬱悶啊,正在糾結的時候,忽然我座位旁邊的一個帶著眼睛的男子,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一個學者範兒十足的教授什麼的。
他也在好奇的看著我手裏的信函,而且還是那種入迷級別的好奇,看的非常的仔細,我這麼拿著,他就豎著腦袋看,我那麼拿著,他就橫著腦袋看。
“怎麼你認識上麵的文字?”我驚奇的問道,心想說不定這個家夥也是一個神棍,這年頭磚家就是厲害,總能把不可能的事情說成了可能,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有市場,那些被忽悠的人們都心甘情願的挨宰。
“嗯,有意思,你是從哪裏抄襲下來的。”那個教授模樣的男人問道。
無非一看有人看懂了上麵的文字,一臉興奮地說道:“是我夢裏麵瞎寫的。”
聽了無非的話,那個眼鏡男禁不住大笑起來,最後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指著無非說道:“你夢裏瞎寫的,騙鬼吧,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就知道這個眼鏡男似乎是懂得裏麵的玄機,趕緊的解釋說:“他是我的兄弟,腦子有點問題,請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眼鏡男點了點頭說道:“我說嘛,看樣子就是有病,這可是鬼咒啊。”
鬼咒?又是什麼東西,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的。
“嗬嗬,這位大哥,不知道您在哪裏高就啊?”我很謙虛的問道,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嗬嗬,鄙人暫時棲身在中南考古大學。”
哦,這可是全國最出名的考古大學了,能夠在這裏成為一個教授,想必也是一個權威級別的人物吧。
“哦,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是從墓地裏麵拓出來的?”我的理解好像是這個意思。
“嗯,沒錯,如果我沒有判斷失誤的話,這種鬼咒具體的內容我還沒有那個本事破譯出來,但是這些文字符號確實是某個曆史時期,那些陰陽術士使用過的東西,具體的意思你不要問我,我隻能像你負責人的保證,這些符號隻能出現在墳墓裏麵。”
無非和我一起咽了一口唾沫,這意味著什麼,他的舅媽根本就沒有埋進去什麼墳墓,現在都是火花,他的舅媽被火化後,骨灰直接的灑在了自家的茶園裏麵。
也隻是象征性的立了一個墳墓,據說像他舅媽這種慘死的人是不可以入祖墳的。
“哦,好了我到了,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話,可以給我撥打電話。”眼鏡男很禮貌地地給我了一張名片。
我知道他是老天賜給我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有什麼用,但是在以後一定會有用得著的哪一天,於是我很禮貌的伸出了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了名片,裝進了上衣的口袋裏。
“你有什麼想法?”無非問道。
“我自有主意,還記得你們縣裏的公共墓地嗎,咱們回去後首先就去那裏。”
無非瞪著一雙吃驚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一回來就去那個鬼地方,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天已經黑了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