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看來也是一個急脾氣,說啥就是啥,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走在前麵,等我發現他已經走出去了,剛想跟著出門,卻忽然看到化妝師的那個女同事回來了。
當時化妝師也有些躲閃不及,也就是這小子反應快,跐溜,一下子就躲到了樓道裏中間戶的窗戶台上,因為光線的原因,中間戶嗎比較昏暗的,你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難以發現。
憑著他的女同事那個精神狀態,肯定是看不到化妝師的,我沒有辦法了,出門是出不去了,還是藏回去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像耗子躲貓似得回到了屋裏,轉眼一看我勒個去的,那些僵屍一個個的都還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而且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我也沒有時間整理這些被我弄出來的僵屍了。
可是藏在什麼地方呢,我一時腦熱,居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就在這時我還沒有來得及躲藏呢,那個女人已經進來了。
嚇得我趕緊的站在了僵屍隊伍裏麵,就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色依舊是那麼冷漠,冷漠到了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毫無任何表情可言,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女人手裏這次拎著一個籃子,籃子裏麵散發出了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我雖然不清楚那個籃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隨手將籃子放在了廚房裏麵,連手都沒有洗,就徑直的來到了臥室,當她看到了那些站立的僵屍,居然沒有引起詫異的反應,反而是很自然的,就是應該那樣的似得。
而且這個女人笑了,我第一次看到她那古怪的笑容,一張像桌麵一樣平整的臉上,擠出了那種一場古怪的微笑。
“嗬嗬嗬,孩子們都餓了吧,看你們那副饞樣子。”
嗯?神馬意思?莫不是僵屍還要吃東西?難道真的如同末日來臨一樣,那些被病毒感染的僵屍吃腐肉的嗎?
聯想到剛才我聞到的那股惡臭,一定是腐肉無疑了,既然人不吃腐肉,那一定是給這些僵屍吃的了。
想一想就覺得惡心,我此時還擠在僵屍之中呢,忽然我聽到了一陣銅鈴聲。
那聲音就像是喪鍾一樣,讓我不得安寧,因為這些身邊的僵屍,距離我最近的就是那個小警察了,雖然此時他不是什麼警察,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僵屍。
僵屍們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當啷當啷的做出了反應。
他們就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整齊劃一的排起了長隊,我也迫不得已跟著裝模作樣,不過顯然我的動作有些慢半拍。
這也讓那個女人有些懷疑,不過很顯然她的數學一定沒有學好,要不怎麼沒有看出來多了一個僵屍呢。
那個女人的腦子可能不夠數,她可能已經還是懷疑我的存在了,可是卻來到了打頭的那個僵屍麵前,拿著銅鈴鐺在他的耳邊晃了晃。
當啷當啷,然後那個僵屍就按著銅鈴鐺的聲音給出的指令,伸出雙手平放在身前,還蹦了兩蹦。
然後女人又來到了第二個僵屍前麵,繼續著同樣的動作,那個僵屍也是重複著前一個僵屍的動作。
女人看了看,臉上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又來到第三個僵屍前麵,就這樣一直到我之前都是重複著同樣的動作,雖然很機械,但是我也學會了。
那個女人剛開始懷疑的時候,我的心裏莫名的一陣緊張,就怕被發現了,這下好了,她這麼笨,考察也都是一個樣子的,就算我不會,現在也學會了。
所以當女人站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的心裏充滿了自信,女人看了看我,剛想繼續同樣的手法,卻忽然停了下來,她將她的鼻子湊近了我的脖子,聞了聞,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神色。
很難形容是厭惡還是困惑,反正女人站在那裏定了我好一陣子,才開始搖晃銅鈴鐺。
我都憋得有些按捺不住了,這是幹啥呢,快一點好不好,老子都站累了,真以為我是僵屍呢,不過也快了,現在我的腿都站的僵硬無比,血液都有些不流暢了。
‘當朗朗,當朗朗。’
哎呀尼瑪的,這個醜女人居然在我這裏改變了銅鈴鐺的聲響,我去老子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僵屍,當然聽不懂招魂鈴的指令了,所以剛想抬胳膊的我,反應還算快,沒有抬胳膊,但是腿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就蹦了幾下。
女人看了一會兒,笑了笑,繼續下一個去了。
艾瑪,居然蒙混過關了,我這個僵屍當的也真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