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大毛會以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結束了他的鬼命,自殺絕對的不可能,沒有一個物種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算是大毛是一個鬼,他也不會自覺死路的。
我驚恐的發現,伴隨著一團緊蹙的火焰過後,大毛就被焚燒成了一片灰燼,真的是煙消雲散的節奏,沒有留下來一點的痕跡,出了那些隨風飄逝的灰燼之外。
大毛死了,死的那樣地神秘,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當時驚訝的心情,不過還沒等我想繼續研究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我的死鬼哥哥,似乎並不甘心寂寞,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我努力的將這個寄生在我的體內的家夥製服住了,心裏想著煉魂師既然不想這麼快的幹掉我,那麼他一定還會給我時間的。
所以,我立刻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不過說實在的,這個老家夥,從來就沒有靠譜過,凡是我在緊急情況下找他的電話,這個老東西從來就沒有及時接通過。
這次很顯然也不例外,語音提示老家夥根本就沒有開機,一種不想的預感縈繞在我的心頭,難道真的如大毛所說,老頭子也遭遇了劫難,被黑社會給活劈了不成?
不對啊,這個老家夥一直都是命大福大的,遇難成祥那是他自吹自擂的標準套路,怎麼能夠說玩完就玩完那。
不過這個時候,隨著大毛的覆滅,我身體內不舒服的那些中毒的症狀,卻莫名的好了,我似乎又恢複了曾經的神采。
行動也感覺有了使不完的勁兒,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得,我也解釋不清楚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
我順著剛剛被大毛追殺的路段,看到了彩倪還有化妝師的屍體,化妝師靜靜地躺在地上,不過此時他的屍體絕對的不像是剛剛死去的人,而更像是一個死亡了超過好幾天的腐屍。
“哥們。”
一開始我不清楚什麼情況,動了一下化妝師的身體,立刻從他的屍體裏麵流出來了一陣體液,就是那種所謂的屍液。
散發出來了一股股腥臭的氣味,然後我看到彩倪也躺在他的身邊,不過這個女人似乎更悲慘了一些,身體上麵已經爬滿了蛆蟲。
看樣子像是死亡了至少一個星期以上的屍體了,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他們的死亡,我怎麼也不會聯想到他們是早就死亡的屍體的。
我站起身來,捂著嘴巴,惡心的嘔吐著,氣味實在是太嗆人了,沒有防毒麵具真的是一分鍾也不能夠停留。
就在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我的腳脖子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當時感覺到腳脖子非常的冰冷,就像是被貼銬子考住了一樣。
低頭一看,原來是彩倪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我的腳脖子,而且最令我不能接受的就是,彩倪的手上麵,爬滿了蛆蟲,此時的蛆蟲已經開始爬到了我的腳脖子上麵。
這夠惡心的,我使勁兒的想甩開彩倪的手臂,可是這個死鬼就是死死地揪著我的腳脖子不放開。
最後我一使勁兒,‘哢嚓’一聲,彩倪的手腕和手臂之間斷裂開來,她的那隻腐爛的手就掛在了我的腳脖子上麵。
我艸,這個真的很難讓我接受,我就像是瘋了一樣,使勁兒的踢踹著腳麵,可是彩倪斷裂下來的手就是死死地纏著我不放開,好像我真的虧欠了他們什麼。
迫不得已,我俯下身子,想掰開這隻手的手指頭,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的,死死地扣在了上麵不鬆開。
尼瑪,看來我隻能是使用蠻力了,雙手用力的想掰開,就在我掰開了彩倪的手指頭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在她的手裏麵攥著什麼東西。
‘嗯?’這是什麼?難道是彩倪想告訴我什麼,但是又擔心會像大毛那樣被毀屍滅跡的下場,才運用這種苦肉計的嗎。
我還是將彩倪握在手裏的東西拽了出來,原來是一塊手絹。
很迷你的那種女孩子喜歡的刺繡之類的手絹,真絲的,雖然被腐爛的屍體汙染了,但是還是能夠聞到一股蘭花的香氣。
盡管摻雜著腐臭的味道,很難聞,可是不難想象在彩倪活著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子,愛美,喜歡美好的事物。
我拿著手絹一看,上麵居然娟秀著一行文字,好像是年月日,但是具體是什麼年月日我就有些搞不懂了,可能是生日之類的也說不準。
看到他們慘死的樣子,我也不禁有些憐憫,雖然彩倪一直對我下死手,不過想必正如大毛所說,他們其實都是一些受害者。
我就按著老頭子曾經交給我的方法,運用功力,使出了火符的絕活,隻看到兩張火符在我的驅使下,迅速的飛落到了彩倪和化妝師的身上,鬼屍遇到火符,就相當於咱們人間幹柴遇到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