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叫什麼蠢貨,所以婉兒叫我蠢貨的時候,我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晚了,我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一個黑影衝我襲擊過來。
我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躲閃,可還是沒有躲過那個東西的襲擊,頓時我就感到一陣揪心的痛楚,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緊接著婉兒就像風一樣的衝到了我的麵前,一腳踹開了那個襲擊我的東西,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麵帶著關心的神色。
我雖然十分的痛苦,但是當我看到了她那關切的眼神之後,還是很欣慰的笑了,表示我沒事兒。
“蠢貨。”
婉兒不屑的從牙縫裏麵擠出了這兩個字,聽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當時的心情了。
“吼”緊接著又是一個家夥,就是從那些七扭八歪的石碑下麵鑽出來的,我這次看清楚了,那些居然都是死人,不應該說是死屍。
婉兒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當回事兒,不過婉兒也確實不是吹出來的,我親眼所見,她縱身一躍在半空之中,就從腰間抽出來了一口圓月彎刀,彎刀雖然不大,也就是一尺來長,可是卻鋒利無比。
彎刀的寒芒閃爍之處,那些死屍就被砍成了零碎的碎塊,屍體怒吼著向婉兒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而且那些從地下鑽出來的死人,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永遠也殺不完。
要是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我想早晚婉兒的力量得用盡了,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好對付了。
“蠢貨,那對父女。”婉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有些懷疑的看向了我們剛才待過的地方。
那對父女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私人都是那對父女搞出來的?
我急速的轉身,忍著傷痛,向父女待著的地方衝了過去,樹林裏到處都是繁茂的枝葉,是不是的我胳膊上的傷口就被那些伸出來的枝枝叉叉的刮到了,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的痛苦。
當我回到了遠處的時候,卻發現那對父女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嘴角處留著殷紅的鮮血,他們已經停止了呼吸。
這是誰幹的?我氣憤的喊道,可是森林裏麵除了我逐漸消失的回聲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反應了。
我輕輕地撫摸著女孩子白嫩的麵龐,心裏惋惜著如此年華的妙齡少女,還沒有來得及綻放最美的歲月,就提前的消逝了。
心中自然是對凶手恨之入骨了,可是我又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誰是凶手。氣憤之餘,也隻有大聲的吼叫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就在我揣摩著在這裏為什麼會有這種危險的時候,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子,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當她睜開了眼睛的時候,說真的還真的嚇了我一跳,不過很快的我就明白過來了,有些激動的問道:“你醒了,告訴我是誰傷害了你們父女?”
可是回答我的不是女孩子天真無邪的言語,而是她的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神,在哪雙眸子之內,我已經看不到曾經的那個燦爛年華的小姑娘,取代她的是一個充滿了獸性的惡魔。
“吼”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剛剛蘇醒的小姑娘,居然也發出來了類似的低吼的聲音。
“怎麼,你也變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個天真的女孩子,怎麼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魔鬼般的存在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個明白,就感覺到了肩膀上再次出現了灼燒般的疼痛,“啊!”
我再也隱忍不住,淒慘的哀嚎了起來,同時一股臭烘烘,騷兮兮,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鼻而來。
我沒有被咬死,但是已經被這股惡臭給熏死了。
“吼”咬著我肩膀不放的,原來正是那個小姑娘的父親,他張著腥紅的大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肩膀,疼得我不時地大聲喊叫著,可是卻擺脫不了他的糾纏。
他就像是一隻死狗一樣,咬住了就不鬆口,在那一刻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真的揪心的疼痛啊。
“哦!”令我雪上加霜的是,不但我的肩膀被死死地咬住不放,就連我的胳膊也被小姑娘狠狠地咬住了,並且令我精神崩潰的是,我居然清清楚楚的聽到小姑娘,正在吸允我流淌出來的鮮血的聲響。
我簡直活不下去,這真的是太折磨人了,感覺我的鮮血就是他們父女倆的開胃菜,咕咚咕咚的喝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