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追求了錯誤的東西。 WwWCOM人之所以煩惱,是因為手裏的東西放不下。
騰飛大廈,葉纖柔倚著陽台,一雙美眸緊閉著,她就是這麼一個放不下的人。
“姐,色不早了,明的喪宴已經安排就緒,但肯定不會太平,我送您回去早點休息吧。”
整個騰飛集團,自葉淮南病逝之後,也就隻剩下陳叔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人,還一如既往的真心伴她。
陳叔本名叫陳立祥,是一個退伍兵,早年退伍剛進入社會的時候,遇到一次空前的困境,機緣巧合認識葉淮南,從而逃過一劫。
為此,陳立祥一直跟在葉淮南身邊,就為了報答知遇之恩。
有那麼一種人,確實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陳立祥做不到湧泉相報,可他能做到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陳叔,你在我們集團已經十二年零四個月了吧?”葉纖柔睜開美眸。
陳立祥微怔,眼中閃現懷舊,嘴角也浮現笑容,“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姐你還是個淘氣的孩子。”
葉纖柔也情不自禁笑了,“陳叔,我還記得,那時候爺爺管我比較嚴,犯了錯的時候,你總是護著我。”
“葉董事長是好人,姐你也是好人。”
陳立祥歎了口氣,“可惜,好人總要經曆許許多多的磨難才能修成正果,但是我相信,那些磨難,最終隻會讓好人變得更成熟。”
葉纖柔低著頭,這是不是該叫好事多磨?可是,眼前這一關也太難了,不是她沒有勇氣麵對,而是她缺少時間。
“姐,船到橋頭自然直,無絕人之路的,您也不用想太多。”陳立祥安慰道。
葉纖柔沉默,過了一會,抬起頭抽了抽瓊鼻,邁著步,“陳叔,走吧,送我回家。”
陳立祥頓了頓腳步,想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
十幾分鍾後,大廈門口。
陳立祥把純黑色的奧迪a8開到門口,葉纖柔見他要下來為自己開車門,頓時搖了搖頭道:“陳叔,我沒那麼嬌貴。”
著,就準備把車門打開,但是手伸出去,葉纖柔忽然停住,“啊,差點忘了,陳叔,我還一份文件落在辦公室,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下來。”
“姐您去吧,我等你!”陳叔笑著點頭。
葉纖柔轉身,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一股熱浪撲來,她腦子裏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緊接著,大廈外邊也就轟的一下,一片火光衝而起。
畫麵幾乎定格,葉纖柔瞪大眼睛猛然轉身,那一幕,令她喉嚨哽咽,張嘴卻不出話來。
如果剛才自己矯情一點,陳叔肯定會下車為自己開車門。如果沒有忘記那份文件,自己也不會回頭,那麼陳叔在車門外開門,自己上了車,或許……
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沒有那麼多或許。
黑色的奧迪a8變成了碎片,狼藉的事故現場引起圍觀,不一會,警車和救護車的警示燈閃爍不停。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劃過臉龐,停在薄薄的紅唇上,味苦,更是冰涼冰涼。
街角,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還戴著摩托車頭盔的中年男子,目睹了剛才事件的整個過程。
他拿出一部手機,電話打出去:“老板,任務失敗。”
完掛斷電話,拆下手機卡,一彈指,手機卡落在垃圾桶中,中年男子頭也不回,騎著輛沒掛牌的摩托從容離開。
……
每一次創傷,都是一次成熟的過程。
明星福利院門口的花圃邊,張馳和李明星蹲在石階上,分別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
李明星所受的大多是皮外傷,唯有右手的手掌稍微嚴重些,好在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包紮後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馳,你變了啊,變得讓哥陌生了,這樣很不好。”李明星神色複雜。
張馳笑道:“明星哥,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麼樣的?”
“嗯?”李明星沉默了,皺眉思考。
半響後,他認真道:“我還是喜歡以前傻裏傻氣的你,那樣我能夠欺負你,但也能讓別人不能欺負你,這樣我會有成就感!”
“厲害了,明星哥你是擔心我欺負你麼?”張馳朝他豎起大拇指。
李明星搖了搖頭,“變了,都變了,這個世界的人變化太大了。”
三四年前,李明星也是一個混子,但是那時候的混子很講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喝酒,一起泡妞耍混。
當時他遇到一個欺淩老人的混子,一怒之下,血濺五步,那混子落下終身殘疾,李明星在鐵窗中以淚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