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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事情傳到唐悠竹耳中,讓他笑得倒在雨化田身上,又十分憂慮:“祐椐看著對峖哥兒不錯,阿毅也是得了黛玉一個荷包就掛身上舍不得取下來的,我原想著他們小兒女也不需太過拘束,可這般看著,賈家血脈還真是——就少有個頭腦清楚的女人。黛玉雖幹淨剔透,但要是生下來的女兒鬧個什麼隔代、隔隔代遺傳的,可真是不妙啊。”

雨化田這幾日正給他動則草木皆兵地懷疑這、懷疑那——連照個鏡子他都要攬著腰一起入境、洗個澡更是從來一道兒入水的——此時聽了他這話,十分嗤笑:“那你又隔隔代遺傳到了些什麼?”

唐悠竹嘿嘿一笑,差一點就要說他那雙眼睛像極了曾外祖母,卻想起依舊在汪家村的紀氏,一時生恐雨化田聞之傷情,況自己也覺得心中未悶,便隻岔開話去不提。

因有賈母王氏引起來的這事兒,讓唐悠竹又想起來折騰兒這拆官配的遊戲——也是改變紅樓夢判詞的一種法子嘛!

於是寶釵就輾轉定給個貧寒卻頗有才學、品德兒也過得去的舉子,寶姑娘又最是個隨分從時的,待及笄之後出門子,這輔佐夫君至出將入相或許不能,但中個進士補個官,想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

而薛蟠,他因法製嚴密故,在金陵不能如原著自在無忌,卻也因此並不曾有那打死人的事,再有賈璉好歹念著王熙鳳,也不曾讓他如何再學壞,雖不好說就如何長進了,可好歹知道什麼個“怕”字,又勉強看得懂賬本兒(感謝唐悠竹金手指點出來的借貸記賬法吧),家業不說如何興旺也不至於太差,又有有心人指點薛太太,這位雖也是個王氏,卻又不比如今佛堂裏頭那個膽大果決,又不像王熙鳳那般風行雷厲,便因著寶釵的婚事,很覺得有幾分對不起她那姐姐,便試著提了探春和薛蟠的婚事,總不免十分賠笑:

這實在也是沒法子了,寶釵眼看著都快及笄了,寶玉卻還是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個上進,賈政又半個字不提兩個孩子的婚事,姐姐如今也做不得主,總不能因為姐妹兩個幾句頑話就把姑娘耽誤在閨閣之中,女孩兒花期有限……

薛王氏將話努力說得婉轉,但她實在不是個會十分將黑說成白的人,再努力婉轉,意思也擺在那兒。王氏聽著,恨得牙根都咬出血來:卻果然是都看不起她落魄了!隻待我元春孩兒坐穩了鎮國將軍夫人之位,再看你們如何!

麵上卻還要笑:“寶丫頭那般品格,我也是疼她的,如何舍得耽誤了她去?”又蹙眉歎息探春的事:“那丫頭雖好,卻是庶出,如今我們老爺又沒了官,這嫁妝上頭……”

薛太太便笑:“我如何會與姐姐掙這個?”姐妹兩個說定聘禮如何、嫁妝隨意,薛太太還格外掏了一千兩零碎銀票貼補她這姐姐,乃是想著王氏如今連親姐妹都不好輕易見一麵的不容易,卻不想王氏看著那看著一疊兒還挺不少、實則零零碎碎麵額都隻是幾兩幾十兩的票子,想想當初薛家還在榮國府梨香院裏頭住著時的大方,越發覺得虎落平陽龍困淺灘。

但不管怎麼說,王氏借著李紈寡婦、趙姨娘妾室、探春又不好給自己籌備婚事的間隙出了佛堂也好,賈政原還迂腐著寶玉這個兄長尚未娶親、探春做妹妹的如何好出嫁,卻給薛家許的聘禮和公中賬冊的難堪逼得默默無語也罷,探春免了遠嫁和親的命運總是好事,況薛蟠雖不甚爭氣,卻好在容易拿捏,薛太太也不是個難討好的。

至於那夏金桂,唐悠竹十分惡劣地想著是不是讓人給那賈石頭牽牽線兒,正好兒讓那賈石頭試一試那無論嫁不嫁人都一般兒鮮紅的嗆辣椒,也省了他那死魚眼珠的論調兒,便隻隨口提了一句,也沒得多關注,就因鎮國將軍成親——唐悠竹忽然改了主意,格外給太皇太後麵子,允了“賈元春”從宮中出嫁,少不得朱秉樹就要來乾清宮謝恩,唐悠竹也想起來了,那“賈元春”好好兒嫁人,可素慧容手上還有個長了癩蛤蟆皮的犯婦呢!

這犯婦自然就是真的元春了。出了那魘鎮之事,唐悠竹自然不會大度到還送她一個鎮國將軍夫人的誥命,正好雨化田手下那些暗處裏頭的女孩兒也是有的,那種年歲漸大又得了恩典、自己也願意嫁人卻一時沒對象的,也恰好有那麼一個合適的,雖要頂著別人的身份、還要養著前頭留下的兒女,但對那樣連父母家人都不知道的、自個兒也不一定還能生得出來的來說,也無所謂,唐悠竹樂得把這樁婚姻送給雨化田施恩。至於賈元春,放素慧容手下好些時日,唐悠竹終於想起來見她一見了。

這一見可真是相見恨晚哪!

唐悠竹那雙真實之眼挺不錯的,紅名顯示也很好用,加起來識破隱身妥妥的,可這人不說一定要麵對麵見著,至少也不好離太遠……所以唐悠竹直到今天才發現,賈元春卻不隻是賈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