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穆曉曉就知道阮時玉好的差不多了,懸了一夜的心放了一半,道:“你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啊,可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就是發燒了而已。”阮時玉嘿嘿笑了兩聲,又恢複了往日的活躍:“我小強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麼。”
穆曉曉卻哼了一聲,道:“什麼小強屬性,你自己身體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就是玻璃人,非要假裝自己很強壯。”
“誒,好閨蜜是不是就是專門用來拆穿自己的?”阮時玉長歎一聲,誇張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聽著阮時玉誇張的口氣,穆曉曉終於被她逗笑了,口氣也緩和了下來,道:“你沒事就好,來,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跟我說說你跟許向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你說什麼?信號不好。”阮時玉聽到許向謙三個字就覺得頭疼,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怎麼跟穆曉曉解釋!
隻好用了這拙劣的借口,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然而穆曉曉哪裏是那麼好騙的,聽阮時玉這麼說,當下道:“你別轉移話題,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自己躲不過去了,阮時玉看著天花板,就開始想怎麼編造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先將穆曉曉的好奇心搪塞過去。
說來也巧,就在阮時玉一邊應付穆曉曉一邊想借口,所以有點走神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以前阮時玉經常在午飯或者晚飯時間跟穆曉曉煲著電話粥等外賣,這次也不例外,她本來就在走神,聽到敲門神,想也不想就走到門口,下意識就將房門打開了。
然而打開門的瞬間,阮時玉又驚了,一個名字脫口而出:“許向謙?”
電話中的穆曉曉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問道:“什麼?什麼許向謙?他又過來了?”
阮時玉頓時僵住,看著麵前的人。
許向謙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道:“不請我進去嗎?”
“這……”阮時玉這下是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也不想跟穆曉曉解釋了,匆忙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我有客人,先掛了。”
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有點頹然地後退一步,道:“進來吧。”
許向謙是來看阮時玉的情況的,昨天她病得那麼嚴重,他有點放心不下,誰知來了之後,卻發現阮時玉的反應並不熱情,好像他來的不是時候一樣。
許向謙頓時有點莫名,但看著阮時玉讓開,他還是走進了房間,道:“你今天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隻要不跟穆曉曉通電話,不解釋自己跟許向謙的關係,阮時玉就還是一條好漢,忙道:“我已經好了,你看,我現在很好。”
說著,衝許向謙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這樣的反應才符合阮時玉的人設,看到她笑了,許向謙便放心下來,道:“我剛才是不是打擾到你跟你朋友聊天了?”
提到這個,阮時玉神色一僵,立馬搖頭。
然而她反應太激烈,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許向謙也弄明白了為什麼一開始進門的時候阮時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想,想必是因為電話中的人問了,她回答不上來。
不是因為他他就放心了,許向謙走到客廳,卻沒有坐下,而是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道:“這是我媽煲的豬蹄湯,聽說你病了,特意讓我送過來的,你還沒吃早飯吧?”
沒想到自己的病居然連錢阿姨都驚動了,阮時玉頓時不好意思道:“怎麼能麻煩你們這樣費心呢,我已經好了, 真的。”
許向謙卻淡淡笑道:“既然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吃飯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想到許向謙可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阮時玉也沒有留,送他離開之後,就去廚房拿了碗,將食盒打開。
一股食物的香味從裏麵飄散出來,很短的時間內就充斥了整個房間,阮時玉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歎道:“真香啊!”
原來錢阿姨不光給阮時玉盛了豬蹄湯,連小菜跟米飯都準備了。
這份心意讓阮時玉感動不已,有人惦記著她生病給她做飯的感覺真好。
將飯取出來,咬了一口,阮時玉忽然道:“係統,怎麼辦,我忽然就想結婚了。”
然而現在的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結婚什麼的……恐怕也就隻能放在腦子裏想一想了。
大概是不忍心阮時玉這樣自我腦補,係統給阮時玉發了一條短信,阮時玉看完之後,直接氣笑了。
係統說:“宿主,你這是思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