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帶著大批兵馬已經攻破城門,然後現在已經在京城,京城已經是最後的防線了,我想這白宋國很快就要易主了!”
沈香意感覺自己有些跌跌撞撞的,頭有些恍惚。
也就是說如今蒼龍是要搶奪皇位嗎?
司孤雁不是宣讀的密詔嗎,既然是宣讀的密詔又怎麼可能算得上是篡位呢?
蒼龍這樣做完全是誤入歧途啊!
沈香意深沉著眸子,半晌才道:“蒼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借到了兵馬,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是否有些蹊蹺?”
賀術德曜勾起嘴角,一臉驚奇道:“你不知道,蒼龍的母妃真是個厲害的角色,聽說她已經和那個封地的王爺在一起了,而條件就是把兵馬借出來,她要拉司孤雁下馬。”
聽到這裏,沈香意已經明白了,同時也暗暗的佩服起尋南煙,尋南煙真的不是一般人,居然能用這種辦法收服了那麼多封地的皇權貴族,還招兵買馬?
她不禁有些奇怪的問:“但憑一個王爺的兵馬還不足以和司孤雁抗衡,那他怎麼可能直接攻到了京城門下的,我不信,賀術德曜,你是不是因為想要我死心在這裏,所以才編出的這些幌子來欺騙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賀術德曜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們匈奴人都是你們中原人麼,滿口謊話,我告訴你,沈香意,這些消息都是我在京城裏麵的匈奴人告訴我的,現下你永遠也回不去了,回去了也沒有用,因為天下已經不是司孤雁的了,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或許就要死了!”
沈香意嗬斥一聲:“不!”
“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下了,還請單於細細告知!”
賀術德曜看著沈香意急迫的心情,也沒有了逗她的心思,便道:“目前的情況是司孤雁那邊大概還能堅持個半把個月,到時候一旦淪陷白宋國就會鬥轉星移,到時候白宋換主,說不定又是另一番生機,至於你說的為何一個王爺就能把司孤雁打成這個樣子,我想不止是一個王爺!”
沈香意疑惑道:“不是一個王爺?”
“對,一個王爺的兵馬還不足夠把司孤雁打的這般喘不過氣,還有別的,應該說是各地的王爺都借了自己的兵馬。”
沈香意越聽越錯愕,道:“為何……”
“因為蒼龍的母妃。”
沈香意呆呆的站在原地,又是尋南煙,這尋南煙為何這般厲害,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登基簡直不擇手段了麼?
“她為了讓那些王爺能借出兵馬,幾乎和每個王爺纏綿過,無論是老的還是年少的,不過聽說那尋南煙是一個大美人兒,所以那些王爺被美色給迷惑了雙眼也是不足為奇了,不過我也想看看那個尋南煙到底長什麼樣子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沈香意微微道:“她是一個奇女子,有時候我想她應該不屬於我們的時空,她有膽有謀,而且還懂得兵法,會算人心,是個強大到不能再強大的女人,我總覺得她對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都那般的了如指掌。”
賀術德曜微微挑起眉,道:“我從未見過天底下比你還奇的女子,如真是你所說的這般我倒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女人比你還奇。”
如今司孤雁深陷囹圇唯一能救他的,或許隻有自己,是,利用匈奴人來救司孤雁。
可是還是不甘心,他把自己當成物品隨隨便便的給送了出去。
如今他大難臨頭,她作為“物品”是否放下自己的不甘心去救他?
何況自己在匈奴人這邊,並沒有獲得多大的信任,如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辦。
不如就跟隨自己的心吧。
“賀術德曜。”沈香意微微的喊了一聲。
他“嗯”道。
“呐,你是不是喜歡我?”
“當然喜歡,倘若不喜歡,我又怎麼可能會把邊境讓給你們白宋換一個你?”
“有多喜歡?”
這個問題似乎把他給難倒了,他皺眉,半晌才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不能拿來比喻的,但是你倘若非要我比喻出來的話,我隻想說,比尕爾馬的大草原,野馬野牛,還喜歡,我可以把整個大草原送給你。”
對於尕爾馬出生的賀術德曜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他的生命。
一望無際的草原,還有那些奔跑的駿馬,牛羊。
都是他的生命,而且是他生命裏麵不可缺少的東西。
沈香意深知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不過她仍然調侃道:“既然這麼重要又怎的讓我獨自一個人進了那片森林,倘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我又如何能保全自身出來?”
沈香意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如此,沈香意便放心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賀術德曜好奇的問:“交易?單於淨是會說些笑話。”
賀術德曜被誤解,心裏著急,道:“不是這樣的,我本出去打獵送你的,沒想到我兒子竟然使了這麼一個計謀,好在你沒事,否則老子要扒了他的皮,沈香意,我敢用兒子的性命換你的性命,信不?”
聽著賀術德曜一表忠心的樣子,沈香意吸了口氣,看著賀術德曜的樣子,還是那般,有著匈奴人那般立體的五官,強壯,濃眉大眼,一股英氣像是從生下來變有,他的眼眸炯炯有神,比明月更亮。
這麼一個莽漢,居然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麵,這種反差讓沈香意有些感動。
她把話題繞回來,道:“我需要跟你做的交易是,你幫我出兵征討蒼龍。”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雖然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但是她也知道,倘若當年不是自己仁慈以瘟疫之名把蒼龍母子送出去,也不可能會有今日的下場,如果說司孤雁登基是必然的,但是當年自己那般拙劣的演技司孤雁已經看出來了,卻沒有揭穿自己,這就足以說明,當年的司孤雁對這件事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可能是不想拆穿吧?或者不想給她難堪?
不管怎麼樣,她當初也參與了一腳,如今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