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人?(1 / 2)

現在師傅照例讓我去後麵,他說我現在還小,還不適合曉得太多的關於他這個行業的東西,所以每一次來客人我師傅都是讓我暫時道後麵去回避一下,等到他與客人談完了之後又才會叫我出來。

我去到後麵拿起筆開始練習畫符。

我師傅說過,紙本凡紙,筆本凡筆,所以畫符的時候需要畫符的人集中精力,引導天地間的“氣”通過手與筆尖,將氣引導到紙裏麵,在配上不同的咒語,才能畫出來一張完整的符。

對我而言,現在最難的其實都不是上麵的,而是因為師父對我說我,畫符剛剛起步必須先使用毛筆練習。

這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我甚至都無法想象古代人到底是怎麼用這個玩意兒寫出來字的,手隻要稍微一抖,紙上麵就會出現很大一坨黑點,而且根本就擦不掉。

在一連廢掉了好幾張紙後我終於還是放棄了畫符,開始在紙上繼續寫起了自己的名字。

這時候師傅的聲音在外麵傳來。

“何方,你自己看著店啊,我出去辦點兒事兒,晚上還是老規矩,知不道?”

我在裏屋答應了一聲,就繼續埋頭寫我的字。

師傅說的老規矩就是每天晚上這間店要在十二點之後開門,然後在店門前點上三香兩蠟,或多或少的燒上一些紙錢,然後四點的時候又繼續關上店門。

對於這個奇怪的規矩師傅並沒有過多做什麼解釋,我也沒有問。

他還告訴我,說不管什麼時候,出入這間藥鋪一定要記得關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當然還是要照做。

一直在屋子裏麵寫字,覺得手有些酸了,我就放下毛筆走了出去。才發現已經下午五點過了,再過一會兒就是晚飯的時間了,一般師傅隻要超過六點不會來就會在客人家裏麵過夜,這也是我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的關於師傅的一條作息規矩。

等了一會兒師傅還不見回來,我就自己去後麵做了晚飯吃。

百無聊奈之下我就跑去翻起了師傅放在他書架上的那些書籍,師傅說過這些東西我以後遲早都是要學的,叫我有時間就自己翻翻看看。

打開書之後我才想起自己現在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呢,有的書上麵的符的畫法我倒是能夠照著模樣給他畫下來,當然了,是沒有任何的威力的。

但是總比沒事兒做好,就這麼,時間在我的磨磨蹭蹭之下,很快就到了午夜。

剛剛開始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還是很害怕,但是習慣了我才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也從來沒有出過啥事兒。

師傅家的鍾表在裏屋,我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到五分鍾,照例拿出來了三香兩蠟一些紙錢,打開門來到了門口。

越來越冷了,南方的冬天是很難見到雪的,但是那種冷卻是深入骨髓,有的時候一陣風吹到臉上鼻涕就會掉下來,最難過就是自己還感覺不到。

搓了搓手,我點燃了香蠟之後快速就飛快的點燃了紙錢,這樣子我才能夠烤一下燒紙的火。

不知道咋回事兒,往常這個時候雖然沒人,但是至少還會有那麼一兩聲狗叫,但是今天晚上街道上格外的安靜,連狗叫也聽不見。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我直接就打了個哆嗦,這簡直讓人瘮得慌。

師傅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後是那些髒東西出沒的高峰期,又以陰氣最重的兩點到四點為最盛。

可是這會兒才剛剛過十二點呢,不會就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吧!

這麼想著,我更害怕了,連忙把手裏麵剩下的紙錢全部丟進火堆裏麵,然後跑進了屋子裏麵,讓我惱火的就是還不能關門,我也不能睡覺。

於是我去到櫃台裏麵打開了燈,昏暗的燈光終於讓我覺得安全了一點。

雖然師傅說過他在門口的門檻下麵設置了兩張符,那些髒東西是進不了房間裏麵的,但是看著外麵被風吹得滿天飄飛的燒過的紙屑,我還是覺得好嚇人。

不過再怎麼害怕,我一直趴在櫃台上,沒過多久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