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為了可宣姐姐,我也要把張可凡的問題解決掉。
當然,和她相處了兩年多,我當然不認為她配合我,我估計要是我說她有問題,她倒是很有可能跳起來掐住我的脖子對我大喊“你才有病”。
下午放學的時候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張可凡居然又主動找上我,還遞給我了一盒牛奶。
我看她滿臉的糾結,覺得很搞笑,就問對她說:“你居然會給我牛奶,不會是在裏麵放了藥吧?”
“牛奶是謝謝你今天課間的時候沒有戳穿我,還幫我開脫,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丟掉。”她說起話來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口氣,一句話也不願意跟我多說。
白撿的牛奶我才不會不要呢,聳了聳肩,既然她不想和我多說我也懶得去理她,雖然都是回家,但是就像她說的,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我們都沒有要一路走的意思。
而且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知道怎麼腦抽了似得,我居然追上去跟她說了句:“今天我可能要回家晚一點兒,你給可宣姐姐說一聲。”
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她肯定是不會給我好臉色的啊。
“要說自己說去。”她白了我一眼,自顧自的走了。
算了,我也懶得管她,走了一路往前走過了我們小區的樓下,估計得有十分鍾左右,我又拐進了一個胡同裏麵。
一進胡同,裏麵就是一股陰森森的風撲到了我的臉上。
和外麵的熱鬧不一樣,胡同裏麵基本上是冷清的要死,有的時候一陣風吹過,甚至還會有兩張死人才能夠用的冥鈔隨著風飄到胡同外麵去。
陰森森的風當然也不是啥子有鬼,相反,這裏雖然看起來有點兒恐怖,但是出現鬼怪的東西估計倒有可能是成都最少的。
這裏就是我們平時說的喪葬用品一條街,所以平時除了家裏麵有人出了啥事兒,會有人到這裏來求一尊佛像,或者是心虛的土大款來這裏找一些大師算一卦什麼的,一般都是不會有人來的。
這裏也是我在閑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當時處於好奇我就走了進來,沒想到也是因此認識了老徐。
“老徐!老徐你在不在?”
在看到了熟悉的“紙紮店”招牌後,我一步踏進去就大聲喊了起來。
老徐是一個剛剛六十歲,沒啥道德還喜歡貪小便宜的小老頭,開著一家紙紮店,就是賣紙牛騭,但是他的收入都是靠坑一些土大款來的,按照他的話說就是“這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心安我也高興。”
當時我進來閑逛,他居然把我手裏麵的零食騙光了,然後給我一張黃紙,說是辟邪,人家幾千塊錢他都不願意賣。
我當時看著那張我都看不懂的符,有點兒哭笑不得,不過我也就此和老徐認識了,這也讓我在成都這個大城市裏麵找到了一點兒老家的感覺。
“臭小子,給你說了好多次了,不準大名小四(沒大沒小)的,要叫徐爺爺。”老徐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四川,說的也是正宗的四川話,所以和他說話的時候我也就不用抄起我那一口川普。
“徐爺爺,那哈有(哪裏有)爺爺還豁(騙)小娃兒零食的?”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對我說道:“不是說好不提這個事情了嗎?你個臭小子啷個又提?”
“嘿嘿,豁你的,諾,給你帶的牛奶。”一邊說,我一邊把剛剛張可凡給我的那盒牛奶遞給了他。
他也一點兒沒有不好意思的就把牛奶接了過去。
“臭小子,你幾天都沒有來了,這回一來就給我帶牛奶,是不是肚子裏裝的啥子壞水哦?”
這個話的意思,我剛剛好像也給張可凡說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他說:“唉喲,這不是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嘛,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天天跑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