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尺又叫做角尺,共分四排,分別是傳統的寸、魯班尺(量家宅、家具之用)、丁蘭尺(量陰宅、祖先牌位之用)、厘米四種標尺。
第一排上麵刻著八個字,分別是財、病、離、義、官、劫、害、本,每一個字又對應了不同的意思,要是用字來描述,可能就有點兒太麻煩了,這裏給大家提一下就好,以後要是有機會就慢慢給大家介紹。
前麵說過,魯班尺是每一個木匠都有的東西,當然了因為這是傳統,所以現在城裏麵的那些木匠有沒有我就不曉得了。
趙瘸子說過這把魯班尺是他改造過的,我拿著鼓搗了半天才發現裏麵有一個暗格,我從裏麵扯出來了一張估計得有一尺長的紙,紙的另外一端是連接在魯班尺裏麵的,我隻要鬆手紙就又會從新縮回魯班尺裏麵去。
別說,這個趙瘸子弄得這個玩意兒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的字,我才明白到,趙瘸子之所以不願意教我啥子東西,那就是因為他想教的東西應該是都記錄在這張不算很大的紙上了。
我看上麵寫了一部分我不啷個看得懂的東西,啥子“雙木懸梁”,“柱空人散”,“梁上有人”,“招財進寶”等等一大串術語,詳細的記載了施展和破解之法。
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這上麵既有好的,也有壞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感覺壞的要居多一些。
這會兒我也隻是匆匆忙忙的瀏覽一遍,準備找個啥子時間在慢慢地去嚐試性的研究一下,畢竟我的主職還是一名正正經經的陰陽先生,要我一下子又跑去一門心思的鑽研木工,我自己都曉得這是沒辦法辦到的。
就像趙瘸子說的,要是我真的沒得啥子學習木工的天賦,我還是打算找一個在這方麵有特別能力的人將魯班尺交給他,畢竟我也不能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埋沒了不是!
中午的時候我爸回來了一趟,說村長家做了飯,讓給趙瘸子幫忙的鄉鄰去他家吃飯,問我要去不?我想了一下,就點頭說要得。
回來之後雖然我爸以為我村子裏麵都走遍了,但是我自己才曉得,除了偶爾碰到的,我基本上都沒跟村裏麵的鄉鄰打過招呼,看看也沒得啥子。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麵對長輩的“嚴刑逼問”我還是沒能招架下來,飯吃到一般的時候我就落荒而逃了,為啥子所有人都關心同一個問題:我又沒有對象?
按照農村的規矩,死了人之後是要守夜的,但是這個趙瘸子的兒子何家寶……等等!
何家寶!!!
我一下就蒙了,趙瘸子不是姓趙嗎?為啥子他的兒子姓何哦?我這一下子才反應過來,這是情況?
當然了,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也是解決不了的,但是聽說何家寶好像著急的不行,匆匆忙忙的就請來了外麵的殯儀車把趙瘸子接走了。
看樣子應該是要火化,村裏麵的一些長輩都勸他說人死了就要入土為安,莫要再讓人去受那個火燒的痛苦咯。
何寶毫不在意,說:“現在國家的號召就是要火葬,我這也是在響應國家的號召了。”
我不曉得他這是真心的,還是一種托辭,反正趙瘸子就是被他接走了,甚至連夜都沒有過。走之前據說何家寶把趙瘸子那本來就不算大的家翻了個底朝天,好像是在找啥子東西,但是人家問他他也不說。
我就在想是不是魯班尺?如果真的是,那麼趙瘸子為啥子又要把它給我而不是留給自己的兒子呢?我有點兒想不通,也就懶得想。
趙瘸子自己給自己準備的棺材也被他的兒子丟在了他的房子裏麵,隻是拉了一句身體走,趙瘸子的房屋也再也沒有人去過。
我記得趙瘸子的房間裏麵好像還留著幾口棺材來著,也沒有賣出去,隻不過以後何家村可能就會少了一個木匠,就這樣子了。
晚上的時候我問我爸,為啥子趙瘸子姓趙,但是他的兒子卻姓何?
我爸才告訴我,其實趙瘸子和蓮花村我師父一樣,原本不是何家村的人,也是早年間來到村子裏麵的,孤身一人無兒無女,後來他又莫名其妙的不曉得從啥子地方抱過來了一個咪娃兒(小孩子),說是自己撿的,以後就是自己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