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話不投機半步多......啊不是!算了,愛啥啥吧。
反正我這會兒是挺鬱悶的,跟一個鬼耗了一晚上,差點兒沒打過不說,好不容易覺得能夠給收拾咯,居然讓他給跑了。
差點沒給我氣死,然後剩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爛攤子給我倆留著,我和月未央兩眼相對,辦公室外麵遍地符咒外加還下著“小雨”,辦公室裏麵也是一片狼藉,要是這會兒有第三個人出現,肯定會把這裏當做搶劫現場的。
我也是覺得自己黴到了極點,這連班都還沒有開始上呢,就先在這裏這兒闖出來了這麼打一個爛攤子。
這家夥給我頭疼的,電視裏麵也不是這樣子演的啊,果然,這就是他妹的現實,你不屈服都不行。
月未央也隻是個實習生,飯碗能不能保住都還是個問題,而且就算是保住了,估計這個月的工資也泡湯了,所以我倆這會兒就盼望著別千萬別再有人來了。
然而命運立即就就給我開了一個大玩笑,本來應該在我的房間裏麵睡覺的任哥居然一隻手揉著額頭一直扶著辦公室的門,問我和月未央:“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我和月未央對視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這麼倒黴啊。
我終於是明白佛家為啥子要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感情這人也不是那麼好救的啊,稍不注意就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簡直就是要命了。
麵對任哥的提問可把我給糾結死了,我在幹什麼?難道我要告訴你今天晚上其實就有一隻鬼要來害死你,我倆在這兒為了保護你跟鬼鬥了一晚上,然後眼看著就要贏了的時候又讓那隻鬼給溜了嗎?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呐!
“我倆抓鬼呢。”
月未央一句話差點兒沒讓我被自己口水給活活噎死,就在我看咳嗽的時候月未央就接著對任哥說:“我們兩個不是聽說這裏晚上鬧鬼嗎?而且年年都死人,我們兩個就不行那些個邪,所以今天晚上我倆就到這兒蹲點兒來了,你看哪些靈符,外邊地攤上十塊錢一打!”
不是我吹啊,隨便來個人也比這孫子好啊,這孫子難道沒有長大腦這個玩意兒嗎?他這到底說的是啥子鬼哦!
“抓著了嗎?”任哥顯然不怎麼相信月未央的說法,就問他:“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裏的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這......”月未央立即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我,顯然他自己是編不下去了。
好在這會兒任哥暈乎乎的,啥子都沒有注意到,我就連忙接過了月未央的話茬對任哥說:“當然沒有咯,現代科技社會,怎麼可能有鬼這些東西哦,蹲了幾個時辰啥都沒有蹲到,我和他就睡著了。”
說到這我就把任哥拉到了一邊,悄悄對他說:“任哥接下來我給你說的話你可別讓月未央知道啊,我倆當時不是睡著了,然後我沒想到的就是月未央這孫子居然有夢遊症,半夜子爬起來就開始在辦公室裏麵跟周公玩摔跤,你看嘛,電腦都報銷了一台。”
說著,我就指著那台被那個紙人砸壞了的電腦對任哥說:“你看咯,我當時不也不敢叫醒他啊,就由著他瞎胡亂造,然後辦公室就成了這個鬼樣子,等他睡下去了不久估計是被尿給憋醒了,醒過來就問我說怎麼會事兒?”
“我也不敢給他說他有夢遊症,我就說我也不曉得,估計是糟了小偷,於是我倆這會兒正想辦法解決這些爛攤子呢,結果任哥你就來了。”
我都不曉得啥子時候開始我撒起慌來就讓連臉都不會紅一下,用現在網絡上經常說的,可能就是我們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塊塊形態各異的石頭,但是時間一長,也就被一塊叫做社會的打磨石磨平了棱角,變得圓滑起來。
我自己的變化我自己都能夠感覺到的,至少以前我說話還不會“帶把兒”而現在,不知不覺我也喜歡在前麵加上一句“你妹的”。
無論如何我用月未央夢遊這一點,至少是暫時的蒙混過去了,至於外麵的滅火裝置,我說可能是失靈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