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可凡去老徐的店裏麵的時候,這倆老頑童不出我所料的喝多了。
一個在地上,另外一個也在地上,看這臉上的巴掌印子,估計剛剛還掐過架呢。
張可凡掐了我一把,說:“叫你再給他們帶酒過來。”
我也沒脾氣了,我上哪兒知道我會趕上這麼個時間啊,總不能攔著不讓兩人喝吧。
剛剛把他倆給扶到床上去課宣姐姐就打電話來了,說叫我倆回去吃飯。
這兒當然不能沒人,我就沒有回去,讓張可凡回去給我帶點兒飯下來,然後帶一床薄毯子,我準備在老徐這不曉得多少年的沙發上麵湊活一宿。
我還真擔心這倆半夜口渴起來找水喝把自己給摔了,萬一磕著碰著,那可就不妙了,畢竟這人一上了年紀骨頭就不結實......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張可凡一下子戳了我一下,我回過神來看著她:“呀!你還沒走呢?”
她眼睛瞪著我,說:“跟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
“你說什麼?”
“去你的!”張可凡就著手裏麵的一張紙成團就衝我砸過來,然後就起身走了。
我也懶得理他,把沙發清理了一下就打開電視消遣起來。
張可凡拿下來的毛毯我也沒用,真的太熱了,風扇我扯到房間裏麵去給了老孫和老徐,自己就熱著。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心靜自然涼,也不曉得啥時候我盯著電視兩隻眼皮就開始打架。
然後房間裏麵老孫的聲音一下子把我驚醒過來。
醒了!
我一下子起身,跑到房間裏麵去,發現說老徐把老孫給踹到了床底下,老孫“哎喲”了一聲,但是沒醒過來。
醉酒醉到這種程度,也真是沒誰了,無奈之下我隻能把不怎麼重的老孫抱到了外麵的沙發上,免不得這兩仙人又打架,我自己憋屈的把地下掃了掃,然後把毛毯鋪到地上,來了個標準的仙人醉酒的姿勢。
這麼一折騰瞌睡又沒了,那家夥給煩的,正是午夜的時候,也沒得啥子電視看,全都是那些該死的“一抹增粗”之內的廣告。
翻來翻去睡不著,看了下時間,都快兩點了,這個時間點就算是這個喪葬用品一條街估計也沒得啥子店鋪開著門了。
我估計我也是瘋了,在老徐的紙紮店裏麵找了些錢紙香蠟,又劃了一道符給自己開了冥途,然後我就提著香蠟紙錢來到了這在午夜空蕩蕩街道中央。
這街道是橫向的,所以灌堂風無論大小一年到頭就沒有停下來過,而且還帶著“嗚嗚”的聲音,再加上在大晚上的,還真的讓人有點兒瘮得慌。
兩點已過,正是百鬼夜行的時間。
我找了個背風的位置用火機點著了香蠟,就開始一張張的燒著紙錢,可能是無聊吧,我燒的格外的慢,在火燒著了以後總是要等到前一張燒盡了我才會放下一張紙進去。
記得小時候師傅守在房間裏麵,讓我去門口燒紙我都怕的要死,不知不覺我突然真的有了一種長大了的感覺。
沒一會兒街上就多出來了許多的遊魂,其中一部分很快就把燒紙的我圍了起來,風帶起紙屑滿天飄飛,加上風的聲音夜的黑,這時候要是有那個走這兒過,估計是要被嚇出心髒病來。
一邊燒,我口裏麵也在一邊說:“你們呐,生前不好好做人,死了不好好輪回,現在倒好,落了個不人不鬼,無主幽魂,也不曉得啥子時候上蒼才會網開一麵允許你們去輪回,燒的錢不多,一人分點兒吧。”
這邊兒完事兒了之後我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天空中依稀還能夠看見的幾顆星星,心裏麵感歎道:這霧霾真特麼重!
這一晚上我也不曉得我是啷個過去的,好像半夜的時候我還練習了一會兒五雷掌,前麵經過師傅的指導,我的進步也是相當的大!
第二天老徐和老孫兩個仙人差點兒又沒有掐起來,我連忙去拉住,岔開話題問老徐:“啥在時候走啊?”